是了,她這段時間都沒出過門,走過最遠的地方就是院子裏了。平常要麼是在房間裏,要麼是在客廳裏看書看電視,整天都是懨懨懶懶的樣子。
聽到他那麼問任念念不由得一愣,她還沒回過神來,於安河就先站了起來,說道:“起來,我們出去散步。”
酷熱已經過去,這時候微風涼涼,是最適合散步的時候了。
任念念本是不想去的,但見他站起來也隻得站了起來。
於安河並沒有馬上就往外邊兒走,讓她等著,自己又往屋子裏去了。
他沒多時就出來,手中多了一個精致的小袋子。
裏邊兒不知道裝的是什麼,任念念納悶的看著他,問道:“不是散步嗎?你這帶的什麼?”
“點心。阿姨做的,待會兒可以在外麵吃。”他回答。
連東西都已經準備好了,顯然這散步他是早就安排好的。
任念念沒再吭聲兒,兩人一前一後的往外走著。
走出了院子,走在前邊兒的於安河突然停下了腳步來。任念念不知道他要幹什麼,納悶的看向了他。
於安河微微笑著,將手伸到了她的麵前。
任念念的臉微微的紅了起來,將手遞給了他。
手被他的手掌包裹著,兩人就那麼手拉手的走著。任念念的小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心裏泛起了點點的甜蜜來。
傍晚的馬路上偶有車輛經過,孩童的歡笑聲遠遠的傳入耳中。夏日四處都是生機勃勃的。
兩人走了一段,於安河就在邊兒上的一木椅上坐了下來,並示意任念念坐下,將手中的便當打開來。
她原本以為裏邊兒是甜點,但卻並不是,裏邊兒竟然是做得小小的可愛的壽司。袋子裏頭還放了兩瓶小小的汽水。
於安河拿了一一次性的手套遞給她,說道:“吃點兒東西。”
天邊絢麗彩霞的光將兩人的影子拉得長長的,讓人有種想一直就這樣到天荒地老的感覺。
任念念接過了手套來,拿起了壽司慢慢的吃了起來。
於安河這次沒有再不動,兩人慢慢的吃著。吃了會兒後於安河擰開了汽水,遞給了她。
在於安河身邊,任念念的好奇隨時都會湧上來。她側頭看向了他,霞光給他的側臉鍍上了一層薄薄的暖色光暈,線條柔和許多。喉結微微的聳動著,帶著寧謐之美。
她有那麼一瞬間的失神,視線落到他手中拿著的汽水上,好奇的問道:“你以前喝汽水嗎?”
在她的印象裏,他從來都隻喝茶。完全想象不到他以前拿著汽水在喝時的樣兒。
她現在不知道該怎麼稱呼於安河,總是用你啊我啊。叫於先生太生疏,叫名字不妥當,她不知道叫什麼好。
不遠處孩童的歡笑傳到這邊來,於安河看著,一時沒聽清,側頭看向了她,“嗯?”
他的麵容俊美,一雙眼眸溫柔似水。暖色的光暈下讓人心髒控製不住的砰砰跳動起來。
任念念感覺自己的臉紅了起來,收回了視線來,將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
於安河唔了一聲,雖是不知道她為什麼會那麼問,不過還是點點頭,說道:“偶爾會喝。”
他在少年時,一直掙紮在生死線上,想著怎麼活下去。過的是打打殺殺生活,就連打盹都得防著人,更別提說是享受生活了。
他同樣也記不清喜歡喝什麼吃什麼,但從未有過享受生活的時候。如果他真喝了汽水,也是因為渴才喝的,而不是因為風花雪月。
任念念唔了一聲,不知道想什麼去不再說話了。
於安河也看向了遠處,幾個小孩兒正打著羽毛球,蹦蹦跳跳的歡笑聲傳出去老遠。他就那麼一動不動的坐著,好會兒才回過神來,拿起了手上的汽水喝了一口。
他和任念念並沒有走遠,繞了一圈之後便回了宅子裏。彼時阿姨的飯菜已經都快要做好,有食物的香味兒在院子裏飄散開來。
他將擰出去的袋子給了阿姨,然後又叫任念念去洗手。
白天陽光好,夜幕降臨空中浮現出了一輪圓月來。天氣熱沒胃口,阿姨做的都是些開胃的菜,素菜居多。
於安河先給任念念盛了一碗湯,問道:“要不要出去看電影?”
任念念懶懶的懶得動,說道:“家裏不是能看嗎?家裏看就好。”
於安河很少提出要做什麼,她很快又打起了精神來,笑眯眯的問道:“你想看什麼電影?喜劇?恐怖片?武俠劇?”
在她這個年紀是最好的,所有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
於安河的臉上露出了個微笑來,說道:“你喜歡看什麼就看什麼。”
任念念唔了一聲,眼珠子骨碌碌的轉了轉,說道:“那待會兒看恐怖片吧?我好久沒有看過了,有點兒想看了。”
她這樣兒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但於安河還是點頭應了一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