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男人說著商場上的事兒,任念念宋於和小家夥則是吃著東西。小家夥很喜歡阿姨做的丸子,吃了一枚又一枚。
這一晚的宅子充滿了歡聲笑語,任念念和宋於吃完後便去了客廳裏吃月餅看電視,留下三個男人繼續喝著酒,聊著天。
不知道幾人是怎麼搞的,三個人竟然都喝了不少。最先離開的是唐續一家,由宋於開車。小家夥則是充當起了大人的角色,在後座哄著他那喝得不少的老爸。
本是讓阿斐在這邊留宿的,他不肯,最後安排了司機送他離開。
幾人都離開後於安河就靠倒在沙發上,伸手揉著眉心。他也喝得不少,身上一股子的酒味兒。
任念念去給他端了阿姨煮的醒酒湯,絮絮叨叨的說道:“您怎麼也喝那麼多酒,他們倆也真是的,竟然讓您喝那麼多酒。”
她原本以為那倆人挺靠譜的,但沒想到一點兒也不靠譜。
她說著就叫於安河坐起身來,把醒酒湯喝了,以免半夜時難受。
於安河就跟沒骨頭似的,沒有動,隻是睜著一雙迷蒙的眼睛看向她。隔了好會兒才懶懶散散的坐了起來。
任念念鬆了口氣兒,趕緊端了醒酒湯上前遞給他。
但他卻沒有接過,唇角微微的勾了勾,低笑了一聲,說道:“喂我。”
他的目光繾綣又帶了幾分的痞氣,任念念還從沒見他這樣兒過,臉嘩的一下就紅了起來。不過倒也聽話,用勺子舀了一勺醒酒湯出來,遞到了於安河的嘴邊。
於安河十分的享受,也不嫌麻煩,慢騰騰的一勺勺的喝著醒酒湯。
一碗醒酒湯喝完,不待任念念讓他上樓去休息,他就開口說道:“扶我回房間。”
他也不知道是真走不穩還是假走不穩,但任念念是拒絕不了的,站起身來,扶著他上樓。
他是有些兒故意的,整個身體都壓在了她的身上。呼出的氣息直往她的脖頸間落,直讓任念念不自在到了極點。
她這才發覺,平常清冷正經的於先生,其實也是焉壞焉壞的。
好不容易到了樓上,任念念出了一身的汗。她本是要將於安河扶到床邊兒去的,但才剛進房間,他的唇就落在了她的耳邊上。
像是著了火一般,她下意識的想要逃掉。她隔開了些兩人之間的距離,看向了於安河,故作鎮定的說道:“於先生這是把持不住了?”
於安河一手撐在門上,一雙漆黑的眼睛在燈光下清澈而又明亮,含笑就那麼看著她。
任念念被他看得不自在極了,結結巴巴的說道:“你先睡,我我我回房間去了……”
於安河輕笑了一聲,說道:“你不是對我是否有欲望挺好奇的嗎?”
他還還真是直接得很。
任念念的膽子都在嘴上,這會兒結巴得更厲害,說道:“我好奇這幹什麼……”
她的臉紅得厲害,像熟透的蝦仁似的。
於安河低笑了一聲,抬起手來,輕輕的摸了摸她的頭,說道:“我沒事,去睡吧。”
原來他剛才都是故意的。
以往任念念都會死皮賴臉的賴在他的房間裏的,今天卻沒有,在他的手鬆開時一溜煙的回房間去了。
於安河低低的笑了一聲,聽到隔壁傳來清脆的關門聲,這才也關上門,去洗漱去了。
任念念和於安河的婚禮是在秋末舉行的,她要求一切從簡。因為於安河的身份的緣故,賓客都是身邊親近的人。賓客雖是不多,但婚禮卻十分的浪漫,隻是全場都禁止拍照。
婚禮雖是簡單,但任念念仍舊是累得不行。一個勁兒的嚷著結婚這不是人幹的事兒。晚上倒在房間裏連動也不想動。
於安河的體力比她好許多,麵上看不出任何的疲憊。將熱水放好,這才讓她去洗澡。
兩人以後都會呆在同一房間了,任念念有些兒別扭,不過還是起身磨磨蹭蹭的去了。
第二天早上醒來,一眼就看到了於安河英俊的側臉。這還是第一次兩人在同一張床上醒來,下意識的,任念念的臉上嘩的一下就紅了起來。
於安河輕笑了一聲,說道:“醒了。”
屋子裏的窗簾拉著,光線有些暗。他的聲音暗啞帶著磁性,別樣的蠱惑人心。
任念念不太自在,唔了一聲。她是想馬上爬起來的,但才剛動了動,身體的酸痛就傳了過來。她忍不住的呲了一聲。
“疼?”於安河問了一句,然後起來,他很快拿了襯衫穿上,對任念念說道:“躺著先別動。”
任念念沒敢看他,含含糊糊的唔了一聲,拉了被子蒙住了頭。
他很快便下了樓,沒多時後就從端了吃了從樓下上來。早餐比以往的豐富,還有一碗阿姨早早的就起來煲的補氣血的湯。
他溫柔至極,等著任念念吃了早餐,又去放了熱水讓她泡澡。爾後又將窗戶打開,讓她去窗邊兒的藤椅上躺著曬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