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忙碌的幾天,終於做出來十幾件旗袍成衣。看著遊仙好像人都累瘦了一圈,李想心中又是感動又是慚愧。
這天對遊仙對李想都很重要,一大早二人就趕到了吳貴家的那件成衣店,“富貴衣坊”。此時店門口已經擺出了大塊竹簡,上寫鎏金的幾個大字“新款旗袍出售,先到先得!”。很多人看到這竹簡都走進店裏,想一睹旗袍是何物。
可惜看的人雖多,但時至中午,還沒有人買,不知是旗袍樣式太過新奇,還是價位偏高的緣故。
看著櫃台內有些垂頭喪氣的遊仙,李想小聲安慰道:“別著急,這旗袍本就不是這個時代應有之物,托你的手,它不知提早多少年來到了這個世界。單以發明創造而言,你都居功至偉。”
遊仙聽李想這麼說,勉強笑了笑,李想繼續逗她,說道:“我相信你的手藝,他們不買是他們不識貨。酒香不怕巷子深,何況咱們這巷子又不深,早晚旗袍的價值還有你的價值都會被世人承認,不然現在你給我簽個名吧,這樣如果你到時忘了我,我還可以買你的簽名賺點錢。”
遊仙聞言笑著推了李想一把,說道;“你這個人啊……”話還沒說完,就聽店門口一陣喧嚷,李想二人抬眼一看,在門口一幫仆人打扮的男子簇擁下,正站著一個少婦。
那少婦腰肢苗條,麵顯媚容,端的是一個美人。隻聽她開口道:“你們這兒的老板呢,拿件那個什麼旗袍出來給我看看。”
忠叔趕過來,先讓這少婦入座,然後叫小廝們拿了五六件旗袍出來給她挑選。
這少婦看著小廝們拿出的旗袍先是眼睛一亮,等旗袍拿上手之後,仔細的端詳比劃了下,麵露難色,對忠叔說:“這衣服樣式太窄了,穿上以後怎麼穿褲子啊?”說著指了指手裏拿著的旗袍的腰身。
遊仙聞言剛想解釋,李想先竄了上去,拿出自己做律師和在酒吧裏練出的口才說道:“這位大姐,你有所不知,這旗袍著身之後下麵隻穿一件褻褲。”話說到這就聽後麵圍觀的人一片嘩然,那女子也是臉上一紅。
李想接著說道:“但這正是旗袍所獨有的設計,你以前可曾見過什麼衣服要如此穿法配合?”那女人搖搖頭,表示沒有。
李想又說:“那就是了。每種衣飾的興起,走的都是開始不被人接受,或者說隻被少數有眼光勇於嚐試的人接受,慢慢地被大眾所接受的道路。難道您不想做一名潮流的引領者嗎?”
看著這少婦有些意動,李想趁熱打鐵道:“人都說女人是為喜歡自己的人打扮”——說到這,李想看到了那女子眼中不屑的目光,急忙轉口道:“我覺得不是這樣,女人首先是自己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不管有沒有人欣賞,有多少人欣賞,我隻為我自己”
看這女子露出欣賞神色,他轉過身去指著旗袍,“您瞧這腰身,多適合您,我敢打賭,這旗袍,這種穿法,一定會風靡邯鄲,而您,就是這股風潮的始發者和帶動者!”
一口氣說完之後,隻見那女子鳳目含笑道:“有意思的年輕人,好久我都沒遇到了呢。好吧,衝你這些話,這旗袍我買了,要兩件。”說著,拿手指了指李想指過的那件紅色的,又指了件紫色的。
忠叔叫小廝把她指的兩件包了起來,這少婦身後的家仆走過來,把旗袍接了過去,把錢遞給了忠叔。這風情少婦看見家仆接過她要的旗袍,轉身就要離開,出門前看了李想一眼,嘴唇動了動,像是想要說些什麼,最後卻隻是笑著一句:“小夥子,有緣再見了。”而後在眾多家仆的簇擁下,上了一輛裝飾豪華的馬車,絕塵而去。
這第一桶金,算是挖出來了。忠叔走過來,說:“李小哥你真是能說會道,我剛才聽你那番說辭都有些心動。嗬嗬,看來我們真是老了。”旁邊的遊仙卻冷笑道:“別看了,人家走都走了。不愧是混酒吧混出來的人呢,一張嘴把女人騙的……嘿嘿”
李想聽她這麼說挺鬱悶,心想,還不是為了賣你的旗袍嗎?但一轉念,又對遊仙笑道:“你放心,我已經不是從前的我了。現在我好歹也是有老婆的人了,啊對,是叫夫人,嗬嗬。”
旁邊遊仙聽他這麼說,不覺大羞,臉泛紅霞,啐了口:“無恥!誰是你夫人啊!”說著,一扭腰,嫋嫋娜娜的朝後院跑去,留給李想一個無限美好的背影。一旁的忠叔打趣道:“還是你們年輕人好啊……俺年輕的時候也這樣,嗬嗬。”
這一天直到傍晚,雖然進店來看的人是絡繹不絕,卻隻賣出這兩件。遊仙不免有些沮喪,忠叔看見了安慰道:“沒事,李夫人,這隻是第一天嘛,何況我們還賣出去兩件呢!”
遊仙聽他叫自己李夫人,臉上一紅,她看了李想一眼,小聲的跟忠叔說:“您以後直接叫我名字吧。”忠叔一副了然於胸的表情,笑道:“老頭子沒猜錯的話你們倆應該是剛結婚吧?遊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