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仙坐著馬車,不一會就到了趙府門口。她下了車,對趙府門口的小廝說:“小哥,麻煩你通報下,就說富貴衣坊的遊仙來給小姐送旗袍來了。”
像遊仙這麼出色的女子,那小廝自然印象深刻。仿佛是懾於遊仙的絕世容光,那小廝臉紅紅的頭也不抬,低頭答應了聲,逃也似的進門通報去了。
不一陣,隻見門內一聲“遊姐姐!”,其聲嬌嫩纖細,如黃鸝出穀。聽聲音,遊仙知道是趙家小姐親自出來迎她,就抬步往裏走。
這時一個身穿綠色連衣裙,頭上係著紅色絲絛的女孩子迎麵走了出來,一把拉住遊仙的手,親熱地說:“遊姐姐,你還親自跑一趟啊,你對我真好!”
遊仙看這少不更事的少女因為走得快了,白玉似的鼻頭上汗珠晶瑩,都沒來及擦。一雙秀目,“撲扇撲扇”的閃著純潔的光芒,正盯著自己看。不覺心裏有點羞愧,當下笑著親昵的刮了那少女鼻頭一下,掩飾道:“你是不是跑來著?看你鼻子上都是汗。”
那芳名夢芸的少女害羞的一笑,說:“人家聽說遊姐姐你來了,想著來接你嘛,也沒跑幾步。”說著牽著遊仙的手往裏走。
進得夢芸的閨房,遊仙把手上包好的旗袍遞給她,夢芸接過,像得了寶貝似的,小心翼翼的打開,但見裏麵是一件翠綠色的旗袍,其色極嫩,跟她今天穿的衣裙恰巧是一個顏色。夢芸一見之下,喜歡的不得了,驚喜道:“哇!遊姐姐,這旗袍好漂亮啊!”
遊仙笑著說:“你試試吧,看合身不合身。”夢芸一麵脫衣一麵說:“遊姐姐做的,肯定合身。”說著已是褪去了連衣裙,這女孩今年也就十四五歲,正是含苞欲放之時。遊仙見她此時隻穿貼身小衣,依稀可見胸前兩朵蓓蕾輪廓,極是可愛動人。
接著她褪去長褲,拿起旗袍,正要穿上,卻麵泛羞色的朝遊仙看去,小聲問道:“遊姐姐,你說女孩子不穿褲子,直接穿著旗袍能好看嗎?我總是覺得怪怪的……”一邊這樣說,兩條少女獨有的美腿也不安的絞動著。
遊仙笑著安慰她:“肯定好看,妹妹你這麼好的一個年紀,人又這麼漂亮,穿什麼都好看。哪像姐姐,都老了。”
夢芸“咯咯”笑著,發出銀鈴般悅耳聲:“姐姐你太自謙了。”接著說,“遊姐姐,你可是夢芸認識的最美麗的女子呢。”語調極認真,又因為她處在花信年華,更顯出幾分可愛。
得到遊仙的肯定,夢芸不再猶豫,把旗袍穿上身,嫋娜的轉了個圈,羞澀的問遊仙:“遊姐姐,好看嗎?”遊仙當然說好看。
“……我能穿出去嗎?”夢芸還不敢確定。
“肯定能啊,你看現在大街上的那些小姐夫人們,不都是像你這樣穿的嗎?”遊仙給她打氣。
“可惜爹爹今天不在家,我現在就穿著這旗袍去給母親看看,你說好不好?”夢芸一臉憧憬。
“好啊,你母親應該也會喜歡的。”
“遊姐姐,那你跟我一起去吧。反正上次來你也見過的。”得到遊仙首肯,兩人出房沿著遊廊朝她母親的房間走去。
剛走到趙母房門口,遊仙隻聽身旁少女低叫一聲,滿臉驚惶而又難為情的說:“遊姐姐,我覺得腿間好像有東西流出來……黏黏的,別把衣服弄髒了。”遊仙一楞,想了下,知道八成是她月事到了。看她的樣子,這應該是她初次來月事。便忙說:“先進你母親房裏再說。”
說著顧不得禮節,自己推開門進去通報。趙母正倚桌拿篇竹簡看著,抬眼看見遊仙推門闖進來,心中微怒,正要開口嗬斥,卻看見後麵的夢芸一張小臉又是驚慌又是害羞,眼看就要哭出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