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一切,姚晴撐著下巴看著沉睡中的賀蘭霖,還記得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那一頭飄逸的墨發現在變得跟雜草一樣,其中還參夾著泥巴,一雙劍眉還是那麼好看,高挺的鼻子也依舊,抿著的薄唇也不知道多久沒有喝水了,起了皮子,整張臉因為失血過多看起來蒼白的很,不過還是不影響他的顏值,姚晴歎息了一聲,這古代怎麼淨盛產些俊男美女,真他妹的,怎麼可以長的那麼天理不容!還讓不讓人活了!

馬車因為趕的有點急,搖搖晃晃的,姚晴就一直撐著下巴頂著看賀蘭霖,看著看著不由得覺得有點困了,腦袋就一點,一點的,趴在賀蘭霖邊上睡著了。

“主子,醒醒,主子,主子,快醒醒!”意兒在邊上拍了拍姚晴的肩膀。

“唔,怎麼啦?”姚晴半眯著眼看著她。

“主子,到鎮上了。”

“到啦?去問下這哪有醫館。”

向路人問道了鎮上最大的醫館就直接奔了過去。

來到醫館門口,隻見門匾上寫著金碧輝煌的三個大字‘平和堂’,姚晴下了車就直奔屋裏去,看見裏麵坐著幾個留了山羊胡子的老頭子,應該是這的大夫,就急忙走到跟前說“大夫,我有個受了重傷了朋友。”

這時,小廝將賀蘭霖背在背上,意兒也在一旁扶著,防止摔倒,跌跌撞撞的也進了來,平和堂的小廝看見了忙上前搭了把手。

“大夫,就是他,快看看!”

蓄著山羊胡子的大夫忙上前看了看,對著小廝說“快,把他扶進內堂去。”

“是。”小廝說。

兩個平和堂的小廝就一左一右架起賀蘭霖的胳膊進了內堂,姚晴趕緊的跟了過去。

進了內堂,小廝把賀蘭霖放在了一旁的榻上,大夫就伸手把了把脈,然後檢查了下他身上的傷口,重新幫賀蘭霖上了藥包紮好傷口,然後搖搖頭,歎了口氣。

在一旁的姚晴看見他搖頭,不知道他在搞什麼,是有救還是沒救啊?真是急死人了,又不說話。

隨即便開口問“大夫,到底怎麼樣了,你倒是說句話啊!”

“姑娘莫急,老夫已仔細查看過他身上的傷,他身上的傷雖然已經經過簡單的包紮止血,但因為耽誤的時間太久,失血過多,最嚴重的傷在後腰,這裏的傷口裂開過,而且已經開始發炎了,並且現在還發著燒,但勝在這位公子身體底子好,又有內功護住了心脈,雖說如此,但是他能不能逃過此劫就要看他能不能熬過今夜了。”大夫搖搖頭的說。

姚晴聽到大夫說後腰的傷口再次裂開的時候有些心虛的低下頭,畢竟那是她弄的,但那也不能怪我啊,誰讓他那麼沉,但是聽到大夫說能不能安全度過還是要看他能不能熬過今晚的時候猛的抬起頭,看著躺在榻上的賀蘭霖,心裏一緊,忽然覺得生在這個年代的人,很無力,古代就是這樣,發個燒,咳個嗽都有可能就此丟了性命,更何況他傷得那麼重,畢竟是一條鮮活的性命,看著他就這麼死了的話,心裏還是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