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民貴一臉陰沉地離開嶽丈家。
羅雅琴跟在後麵還在抽泣,胡民貴回頭一個淩厲的眼神,她頓時心下一驚,便大氣不敢再出。
就在胡民貴等著衛東消息時,他的嶽父嶽母給了一個大驚喜。
縣政府指揮部。
“小叔,蔣市長,不好了!”
衛東臉色驚慌,推門而進。
“又怎麼了?”
衛東來不及擦去臉上的汗水,趕忙道:“那個羅浦的家人到縣政府門前鬧事了!”
蔣庭湖皺眉:“羅浦是誰?”
“就是被狂龍幫砍死那個小年輕。”
梁博海啪一拍桌麵:“胡鬧!不是叫你好好安撫,你是幹什麼吃的?”
衛東著急為自己辯駁:“我有讓人給他送撫恤金啊,那可是30斤上好的大米和10斤白麵!”
他自己都不舍得經常吃的東西。
“他們收下了?嫌少?”
衛東回道:“收下了啊。”
胡民貴拿了東西就走了,沒有回來說什麼,再說了,那是他的親小舅子,一家人,不能這都搞不定吧。
梁博海聞言,恨恨道:“這幫無知刁民,這是訛上了?他們在門口說什麼?”
“讓政府替他們兒子做主,查出真凶,倒是很識趣,沒提我們還有補償的事情。”
蔣庭湖把玩著手中的珠子,很快做出了決定。
“你趕緊去把人帶進來,不要把事態擴大。進來以後,務必好好安撫,他們的要求隻要不過分,全都答應下來。”
這事兒絕對不能讓何家嗅到味道。
否則,他隻能棄車保帥了。
然而怕什麼來什麼,此時何家大院內,何少正添油加醋給何正仁描述縣政府門前的‘盛況’。
“爸,這事兒絕對有貓膩!”
“哦?”何正仁喝了一口杯中的進口紅酒,聽自己兒子分析。
“他們把人全部迎進去了,那態度好得喲,蔣庭湖那老賊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要說這事兒和他們沒關係,我第一個不服。”何少自信地甩甩額前的劉海。
“那你準備接下來怎麼做?”
何少說起正經事還是很認真的:“自然是順著查下去,咱們在裏麵的人也是時候用起來了。我懷疑這和狂龍幫有點關係。”
“何以見得?”
“這地塊,敢明目張膽搶劫殺人的,除了那個目中無人的狂龍幫還能有誰,咱們之前已經摸到性蔣的和狂龍幫有瓜葛,這會兒他著急替狂龍幫擦屁股,可不就對上了嘛。”
何少越說越肯定,眼中自信泛光芒。
“等咱們查出來蔣庭湖勾結黑社會殘害百姓的鐵證,到時候任他再能耐也掰不回去了,咱們何家就可以一雪前恥了!”
“我就你一個兒子,好好幹,我還等你繼承衣缽呢。”
何少無語。
“爸,都說多少次了,我對從政沒興趣,而且這天災也不知何時結束,還是做生意好玩。”
“你懂什麼,有權力了還怕沒生意?”
何正仁早年經商起家,嚐盡時間冷暖,中年一朝入仕,瞬間品嚐到了權力帶來的甜頭,自己這個兒子聰明、圓滑,比他還適合政治,他現在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替兒子鋪開一條康莊大道。
“爸,你就說這酒好不好喝吧。”
沒有他在外麵做生意,他就隻能喝那寡淡無味的涼白開。
“哼,早晚你會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