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背在身後,摸到了粗糙的水泥牆麵,這位置是房間的一個角落。
下一刻,一把鋒利的小刀憑空出現在她手心。
繩子鬆開。
她小心翼翼掀開擋住視線的頭套。
月光透過鐵門灑進來,黑漆漆的房間有了大致的輪廓。
這是一個隻有十平米不到的小房間,地麵還鋪了瓷磚,觸感冰涼。頭頂是繁複的雕花,簇擁著正中一盞水晶燈,牆麵也是藝術漆處理,紋路自然大氣。
與裝修格格不入的是,裏麵的擺設隻有一張破爛小桌子,上麵擱著一個崩了邊的瓷碗,地上堆著一些早已看不出顏色的破爛衣物,正散發著惡臭。
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對方似乎是對上了鎖的鐵門很有信心,門口竟沒有一個看守的人。
她幹脆一把扯下頭套,走到鐵門口,朝外打量著。
剛才一路上被蒙著眼,她隻能在腦海中默默記路線。
這會兒借著外邊的月光,她才對上了大概的路線。
放眼望去,一共可看到四棟建築,從外立麵是歐式浮雕風格,極具美感。到處可見的空蕩蕩的花壇,東倒西歪已經被淹死的樹木,以及筆直寬闊的道路,能猜測到以前必定綠化做得非常到位。
這樣看來,似乎是一個小莊園。
她所在的地方似乎是其中一棟側邊別墅,黑漆漆的一片,也沒有什麼聲音傳來。
她記得,往城東走的一片景區附近,有一套開發得很豪華的莊園級別的歐式超大別墅,聽說這套別墅有自己一套完善的配套設施,占地麵積28畝,總麵積約有4000多平米,十分輝煌大氣,樣式和這裏非常相似。
從距離上看,也很符合。
難道狂龍幫將這套莊園別墅作為根據地了?
但這群人顯然個個都是糙老爺們,裝修如此精美的莊園別墅,地上卻隨處可見地丟著淩亂的雜物和垃圾。
暴殄天物。
鐵門左邊往下通向一個小院子,院子裏七八個散亂的不知道裝了什麼的木頭箱子,東倒西歪圍成一個圈,茶壺、啤酒瓶、紙巾、動物骨頭,散了一地,正中間的大理石地麵黑漆漆的似乎是被火燒過。
院門兩端拉了三四條鐵絲線,花花綠綠的衣褲鞋襪滿滿當當掛在上麵,迎風招展。
如果仔細點看的話,每件衣服都沾染了或大或小的不明汙漬,有些還打著歪歪扭扭的補丁。
林晚喬嫌棄地收回視線。
何少的兩輛灑水車就歪歪扭扭停在正前方的路肩上。除此之外,還有一輛皮卡,一輛五菱之光。
同樣沒人看守。
人呢?
左前方200米左右的距離,一棟高大豪華的主別墅區引入眼簾,肉眼可見的一片燈火輝煌,燈光影影綽綽下,人影浮動,似乎是正在聚會。
從剛才被帶進來聽到的聲音來看,大門肯定有人看守,而且不止一個,就算她找機會可以全身而退,也不可能帶走兩車的水。
白白挨打不反抗可不是她的風格。
不管怎樣,先離開這裏再說。
林晚喬觀察好大致地形,便開始研究眼前的門鎖。
普通的鐵門,加一個老式普通門鎖。
感謝醫藥公司偷藥的經曆,林晚喬從空間拿了螺絲起子、鐵絲輕輕鬆鬆就打開了這扇鐵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