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特麼欺負你了,我找他去!”
“顧家三少。”
“……”鄭易喉頭一梗,隨後反應了過來,“你怎麼會得罪他?你知道他是誰嗎?顧家太子爺,海城三少見了都慫的主子,這海城裏一大半都是那位爺的產業,在這裏,他簡直是呼風喚雨的神!”
鄭易焦慮地捶著她的肩膀,江離垂著眼瞼,清麗的小臉上沒有什麼情緒,埋頭在包裏摸索著煙,剛抽了一根出來還沒點上,就被鄭易氣急敗壞地奪了去。
“流年不利啊!好不容易給你找來的機會,居然碰上這個陰狠的主,江離啊,我覺得我們大概是完了。”
江離抽出一張紙巾擦掉了豔麗的口紅,將頭發隨意披散了下來,精致的臉上看不出一絲焦慮,冷靜得可怕。
“走吧,不是還有工作嗎?完事後我去趟醫院,就不跑夜場了。”
鄭易滿腦子都是惹怒顧晏霆的可怕後果,“那三少不知道你是誰吧?他不認識你,是不是晚點氣消了就沒事兒了?”
江離寡淡地笑了笑,眼神卻是清冷的,“誰知道呢?”
“顧先生,江小姐已經出獄半個月了。現在簽了個不知名的經紀公司,以在各種場子走台當野模為生。”
勞斯萊斯內,嚴崢一五一十地跟後座的男人報告著。
“嗯。”顧晏霆點頭,矜貴俊逸的臉上,盡是冷漠,隻輕飄飄一句:“把野模的路給她斷了。”
嚴崢有些遲疑地看了他一眼,“可是……江小姐再沒別的收入了。”
他不是很明白,再怎麼說,當初二人也是同床共枕了三年,怎麼能一點情分都不講,把昔日的妻子往絕路上逼?
“你什麼時候這麼多話了?”顧晏霆眉心一蹙,抬起頭來,冷然地看著他。
嚴崢立馬住嘴,一頭冷汗,該死的,他怎麼忘了,就算這位江小姐死在外邊,也不能提,這可是整個顧家的禁忌,“對不起顧先生,我這就去辦。”
江離這邊被開了,鄭易又很快給她接了個活,她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就火急火燎地趕過去,沒想到對方說人已經夠了,道了個歉,就把他們打發了。
半小時內,她之後的活全都被取消了。
鄭易欲哭無淚地趴在小奧拓的方向盤上,滿臉絕望。
“這肯定是顧三少幹的,不然哪來這麼巧的事兒?!”
江離緊抿著薄唇,沉默的看著窗外。
她現在說不焦慮是假的,孩子還在醫院裏等著錢做手術,她少一個活兒都睡得不踏實,更何況如如今完全斷了收入來源。
繼續這樣下去,她堅持不了多久,孩子的病更是等不了。
她早就知道,“害死了”他的白月光,顧宴霆恨不得她殺人償命。
“你先回去吧,不用著急,我來想辦法。”
說完,她徑直下車,路邊攔了輛出租車,便往那個方向而去。
看來,還是要去找那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