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畢恭畢敬地向顧晏霆微微頷首,“顧總。”
“人怎麼樣?”顧晏霆問。
“情緒波動導致的氣急攻心,而且患者身體機能很差,很多髒器的功能都隻有正常人的一半水平,受不得刺激,剛才是氣急攻心了,心率過速導致的昏迷,現在已經緩過來了。”
顧晏霆點點頭,“把人安排到病房裏。”
“好的顧總,”
時歡被推到病房,江離踉踉蹌蹌地跟著去了,自責地在旁邊站著不肯走。
都是她的錯,明知道時歡的身體不好,受不得刺激,也不能生氣,她還非要跟她對著幹。
想著,她的眼睛有些發酸,靜靜地看著時歡的臉說不出話來。
手機一直響,她看了一眼,是白夜梵。
她當著顧晏霆的麵接起,聲音有些沉。
“她沒事了,是因為被我氣到了所以,現在已經沒事了,等她醒來,我再給你打電話。”
白夜梵二話沒說掛斷了電話,江離靜靜地坐在床沿邊,抓著時歡的手輕輕磨砂著,啞著嗓子跟時歡道歉。
顧晏霆站在門口,看著她這般自責的模樣,心中不知道該作何感想,削薄的唇緊抿著,片刻之後,就冷然轉身離開。
時歡一直到第二天早上都沒醒,顧晏霆沒在,江離在病房裏守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就聽得“砰”的一聲巨響,白夜梵正黑沉著臉,衝了進來。
江離嚇了一跳,晃晃悠悠地站起身,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
白夜梵紅著眼,直直地看著病床上的時歡,上前撫了撫她的額頭,冷聲問,“為什麼還不醒?為什麼不去那邊的醫院?”
“昨天打電話的時候,已經到了這裏。”
江離看到白夜梵這副陰冷嗜血的樣子,說實話,心中是有些怕的。
時歡是她的命。
就算他非要這樣纏著江離,在時歡的事情麵前,他也不會偏向江離的。
江離心裏清楚得很。
“這件事情是我的錯,你想怎麼樣都行,我無話可說。”
“我沒有怪你的意思,我隻是想知道,時歡為什麼會跟你吵起來,你明明就是她最好的朋友,你做了什麼,讓她這麼生氣?”
江離聞言,垂下了眼睫。
她自然是不可能給白夜梵說,時歡非要知道範崎君的事情的。
“不說是吧?”白夜梵繃著臉,看起來正在隱忍著怒氣。
“她就是生氣我跟顧晏霆在一起,並沒有別的事情。”江離還準備多說,就見白夜梵冷笑了聲,轉身就要走。
“是不是你說的這樣,我去問問就知道了。”
江離聞言,心裏猛地一沉,說著就要追上去,白夜梵已經下了樓,上了車。
“最近時歡都在幹什麼?”
上了車,他厲聲問道。
司機是他之前從金三角帶過來的左膀右臂,肖鋒,他回金三角辦事的時候,就是肖鋒一直留在這邊照顧時歡。
出了這種事情,肖鋒也覺得自己難辭其咎。
“時歡小姐最近每天都往碧湖郡跑,說是要去找顧晏霆問個清楚。”
“問什麼?”白夜梵的眼神猛地一凜,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