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窗上是一道天梯,那足夠兩駕馬車並排而上的台階直通天空,抬首望去讓人生出一種膜拜的衝動。
華天晴問道:“上麵是傳送門,還是別的什麼?”
伍子胥微微一笑道:“我們是來找答案的,不是來猜的。”說著他率先向上,姚期、李元霸緊跟在他身後登上天梯。華天晴深吸了口氣,被譽為“文治邦國,武定天下”的伍子胥,果然不同凡響。
五個人一路向上,百餘格階梯後,忽然華天晴的耳邊響起阿Z的聲音:“進展如何?”
華天晴道:“還在尋找傳送門,你有沒有這裏的虛擬圖?”
阿Z道:“沒有現成的,但可以逐漸搜索獲得,我強化一下你的虛擬地圖功能。”
“好。”華天晴道。
“你身邊的淚兒怎麼了?”阿Z問道。
“天知道。”華天晴苦笑道,“雖然沒死,卻和行屍走肉一樣。”
此時,前方出現了第一個平台,伍子胥停下腳步道:“華天晴,你能不能查一下這裏有幾處這樣的平台?”
華天晴帶開虛擬地圖,低聲道:“似乎上麵每隔兩百階梯就有一個,我不知道共有幾個。”
伍子胥道:“你們在這裏等著。”他貼著階梯向上而去,不多時他回來道:“上麵一共十個人,其中一個掌控著紅燈,顏姑娘去射翻那掌燈人。剩下的我們上去一並解決。”說著他把弓箭交到顏淚兒手中。
顏淚兒一言不發,舉起長弓張弓搭箭,其餘幾個人分別拔出準備好的短劍。“嗖!”羽箭張手而出!伍子胥、李元霸、華天晴、姚期同時撲向平台。那掌控紅燈的秦兵應聲而倒,其餘秦軍一下湧向伍子胥等人。
伍子胥眼中露出濃重的殺氣,單掌向天一個藍色的光盾罩在華天秦等人頭上,秦軍的刀劍遇到刀劍皆滑向一邊。伍子胥短劍旋動,前方三名秦軍同時咽喉濺血。而姚期、李元霸、華天晴各砍倒兩人,一個照麵平台上的十個敵人全部倒地。
密語頻道中阿Z讚歎道:“你們太強了!”
華天晴微微一笑,這陣容即便是跟隨孫悟空去大鬧天宮都大有可為。
姚期拾起一杆長矛,笑道:“湊活著用先。”
伍子胥則撿起一支長戈,順手把一壺弓箭遞給顏淚兒。顏淚兒微微皺眉道,“其實我不擅長射箭。”
伍子胥笑道:“我知道,但你擅長一擊致命,我第一次看到你就知道了。弓箭是殺人的好工具。”
顏淚兒隻得接過弓箭,華天晴堅一柄長劍帶在腰間,順手又將一把短刀綁在背上。
伍子胥對華天晴道:“時刻注意的你的地圖,我可不想被人從後包圍。”
華天晴道:“我擔心若還有很長的路,會不會我們發了信號,李靖他們也看不見。”
伍子胥笑道:“你們外來人的缺點就是不明白各司其職,現在你是我手下的兵,能否完成任務你交給我來擔心就可以了!”他抬頭望向前方的天空,緩緩道,“有時候人需要一點運氣,我相信你懂。”他將一杆長戈向前一指,一行人繼續向上。
深夜,洛陽北城。
曹仁、夏侯淵指揮著大軍抵抗著蒙恬大軍一輪又一輪的進攻,城上城下千萬個火把將北城照耀得如同白晝一般。
蒙恬端坐在戰車上,冷冷注視著城上的守軍,身邊北周名將蔡佑道:“上將軍,無堅不摧之力已準備好。”
蒙恬道:“調整隊形,無堅不摧之力對準北門。”
蔡佑舉起手中大旗,秦軍軍鼓節奏變更,衝鋒的士兵逐漸後退。
城樓上,曹仁道:“秦人似乎想速戰速決。”
夏侯淵冷笑道:“他們太小覷洛陽了。”
城外秦軍搭建的高台上,三架無堅不摧之力一起對準了洛陽城門。蔡佑征詢著望了蒙恬一眼,蒙恬緩緩點頭,蔡佑手中大旗舞動,燦爛的白光從炮口中閃動,轟隆!巨大的響聲震動了厚重的城門,蓄勢待發的秦軍大步向前,但硝煙散去,衝在最前方的秦軍竟然發現那城門絲毫未損,塵埃之中隱隱蕩漾著一層藍光。
洛陽城門大開,夏侯淵駿馬大刀帶領數千精銳騎兵飛馳而出,城前的秦軍一片混亂。
蔡佑深吸口氣道:“這是……”
蒙恬淡淡地道:“洛陽城內果然能人彙聚,這是墨家陣法設置的假象。”
“墨家陣法?”蔡佑奇道。
蒙恬望著北門上空盤旋不去的“木鳶”,低聲道:“就是用布置了一個假的城門,將真實的城牆掩蓋在陣法裏,所以不管我們用炮如何去轟,假的始終不會動搖。”
“如何破之?”蔡佑皺眉道。
蒙恬道:“用人的精神力驅動的陣法,精力畢竟有限,如何鬥的過機器?等到合圍一成,陣法自然失效。”他望著城上的曹仁,搖頭道,“但曹軍大將皆有名將之風,無堅不摧之力待得合圍形成再使用吧。”
夏侯淵在秦軍中數個衝鋒後,忽然前方秦軍整齊的散開,當先一銅甲大將揮刀而出!
當!二人大刀一碰,火星四處飛濺,夏侯淵的寶馬“爪黃飛電”後退數步,而對麵大將隻是身子一晃,夏後淵刀吸一口冷氣道:“來將何人?”
那大將哈哈一笑道:“大隋,史萬歲!”戰馬高速衝起,對著夏侯淵的頭顱又是一刀。
夏侯淵大刀奮力抵擋,二人互換十餘刀,城上曹仁望著戰場,心道:“墨子布置的陣法或可抵擋秦軍的大炮一時,但卻難組織對方形成合圍。一旦四方的敵兵都到了,又待如何?”
忽然秦軍的側翼陣腳大亂,那帶隊衝鋒的大將錦袍銀甲手提星海大槍,高喝道:“馬超在此!史萬歲拿命來!”
史萬歲獰笑著,調轉馬頭舞大刀衝向馬超。當!刀槍碰撞,火星四射。
兩軍一觸立刻進入膠著狀態,洛陽北城外混戰驟起,決定天下命運的洛陽大戰就此展開。
伍子胥、華天晴等一行五人繼續向上攀登,連續奪取了三座平台,李元霸更是奪得一對大錘,再向上天梯變得更為寬闊。
有時候人需要一點運氣,我相信你懂。華天晴走在伍子胥身後,看著那充滿傳奇的白發,想起了很多童年的事情。那時候迷戀於英雄故事的他,始終不明白作為大英雄的伍子虛,怎麼會一夜白頭?直到長大後,他才知道憂心如焚的滋味,一直到長大後,他才明白仇恨加上憂心如焚會帶給人什麼。而“伍子胥過昭關”作為傳奇早已印刻在華夏的曆史中。
此時,一個雄壯巍峨的殿宇出現於視線前方。
華天晴低聲道:“應該就是這裏了。”
伍子胥皺眉道:“為何不像先前那樣有人防衛,這裏麵似乎沒人。”
姚期道:“按理說,我等一路攻到這裏,秦人應該有所知覺才對。為何到現在都沒有派人來?”
顏淚兒道:“會不會是李靖他們牽製住了敵人,秦人無暇顧及我們?”
伍子胥道:“李靖他們亦是速戰速決,若是被敵人拖住,就不能與我們彙合,而秦人更該把傳送點作為重中之重才對。”
姚期道:“那就奇怪了,難道我們攻錯了地方?”
李元霸道:“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忽然,華天晴見虛擬圖上人影晃動,驚道:“有人從下麵上來了!人很多!”
五人由天梯向下望去,就見下方來了數百秦軍,都是重甲配劍手執長戈的大秦精銳。
伍子胥笑道:“看來我們的方向沒錯。”他扭頭對華天晴道,“我們擋住敵人,你上去看看裏麵到底是什麼,切記不可戀戰。”
華天晴猛一點頭,向上飛掠而去。
進入那巍峨的殿宇,周圍的一切好像都安靜下來,縹緲的煙霧,淡淡的燭火,殿閣深處更隱約有仙樂環繞,大殿正中匾額上書一個“道”字,一身著灰色道袍的老者端正而坐。
“郎中,居然是你?”華天晴驚道,大殿中的道人居然是小屋內救自己於死亡邊緣的無名郎中。
“其實我不是郎中。”那老者淡淡一笑道,“我叫李耳。”
李耳!活著的時候就成為傳說的老子,被後世尊為太上老君的李耳!中華文明浩如煙海的經典中最神奇的一部作品《道德經》的作者!
華天晴就感到空間一下子變換,四周的殿宇全都消失,人到了夜空星海之中,天地間除了悠閑而坐的老子再無他人。
“人道老子出函穀關,騎青牛而去,卻沒想到會在這裏成了大秦的守門人。”華天晴苦笑道。
老子悠然道:“誰都不知道自己的未來會是如何,正如誰都不知道這些原該死盡散盡的英雄豪傑,為何能重新回到世上。大道如天,無論是你華天晴,還是我李耳,所做的都隻是順天應人而已。”
華天晴冷冷道:“你那世界所謂的天意,對我而言根本不是問題,你自可以去順你的天,而我要做的則是爭我的命。”
“這個世界變了,華天晴。”老子淡淡一笑道,“我一早就跟你說過。”
“一早就跟我說過?”華天晴微微一愣,他這才發現老子的聲音變了,那低沉柔和的聲音和當日鑒真和尚的聲音一模一樣。他不由得輕輕重複了一遍道:“這個世界變了……”
那老子的形象慢慢發生變化,最後變成了一個身著灰色西裝,神情憔悴兩鬢斑白的中年人,他輕聲道:“我是謝天衣,我們終於見麵了。謝天謝地,你終於觸動了緊急恢複程序,一切都變得有希望。”
“謝博士!”華天晴張大了嘴,不知該說什麼。
“這是我安排的拯救程序,我們長話短說,因為時間緊迫。”謝天衣道:“你現在所聽到的事情,將決定縱橫世界的命運。”
華天晴深吸一口氣道:“請說。”
謝天衣道:“縱橫世界是由曆史人格和天意係統兩大部分組成。天意係統,就是虛擬世界背後的那隻手,這個世界所有NPC的言行思維都是他在背後默默控製,他力圖營造一個充滿了挑戰的世界,以此來保持這個世界的活力。而曆史人格決定所有NPC的個性,正如真實世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思維,曆史人格導致有時候天意係統的幕後操縱並不能被完全貫徹。”
“你是說你設計的兩大係統是有矛盾的?”華天晴道。
“是很小的矛盾,因為天意係統占據主導,但矛盾雖小,卻足以致命。”謝天衣道,“天意係統推動了縱橫五塊大陸的統一進程,曆史人格使得各大陸的英雄豪傑對統一產生排斥。而因為天意係統占據主導,他往往會在必要的時刻,輕輕推動其他人的意識,而對事情產生微妙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