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賊們正下流地笑看月銀。他們嘴不挑,管她再髒,隻要是個女人就行。
香箬昀顧不上嘴裏的泥,起身將月銀護在身後。馬賊的馬上掛滿打劫來的財物,還拉了一輛平板車,車上有兩個哭哭啼啼的良家少女。
香箬昀快速一掃,馬賊有三十人,擰眉抿唇,這個數量,他一個人脫困也有點吃力,更別說還要帶上一個沉地像一塊大石頭的月銀。
目光快速掃過馬賊身上的武器,他們都帶著弓弩,很難逃。
月銀從香箬昀衣袍邊探出頭,媽耶,被圍羅~~“撲通。”直接躺平,放棄抵抗。
“哈哈哈——小娘子已經自覺躺平了。”馬賊們都陰邪地笑了起來。
香箬昀一扭頭,直!接!僵!硬!
月銀躺在地上,一臉認命:“來吧,把你追我逃喊救命的時間和力氣都省了,反正都是會被抓的。”月銀說完,扯扯香箬昀的褲腿,“相公,配合點,或許可以活命。”
香箬昀繼續僵硬。
這套路,他看不懂啊!
“哈哈哈——還是你家小娘子識相~~~來人,抗走!”馬賊頭目一聲喊。
立刻,一個馬賊亟不可待地跳下馬,這時候說不定還能摸兩把,回去都輪不到自己。
髒兮兮的馬賊到月銀身邊,抓起她的胳膊,一拽,驚,沉成豬!
香箬昀回過神,被土拍灰的嘴角開始上揚。
馬賊用力拽起月銀,都沒心思摸了,想扛起來居然還扛不動,蹲在那裏腿肚子打顫,半天沒起來。
“哈哈哈——狗子你這不行啊!連個女人都扛不動還怎麼洞房啊?哈哈哈——”
香箬昀垂臉笑了笑,伸手,一把把月銀扛在了肩膀上,看馬賊頭目:“我娘子我自己扛,今晚就獻給老大,求饒我一命。”說完,直接扛著月銀上了他們拉著的小破車。
行,你要玩,我陪你。
馬賊們大笑,這個慫包,就饒他一條賤命,正好寨子裏缺個掃茅坑的。
“架!”
轟隆隆,馬賊滿載而歸。
荒原一望無際,一處坡下,出現了一塊不大不小的盆地,倒是成了馬賊不錯的棲息躲藏之處,盆地裏造了一座土寨子。
已是入夜,蒼月東升,整片荒原又染上一層銀霜。
馬賊回到寨子忙忙碌碌,搬東西的搬東西,關女人的關女人。
一個馬賊推著香箬昀進一個破破爛爛的雜物房:“以後你就給我們掃茅……”坑字都沒出口,麵前寒光一閃,隻覺脖子一涼。他顫顫巍巍摸上自己喉嚨,熱滾滾的血正汩汩冒出。麵前的昏暗中,是一雙異常冰冷無情的眼睛!
“撲通。”馬賊倒地,月光從屋頂破洞鑽入,香箬昀從黑暗中走出,站在那束滄冷月光之中,如同一匹荒野蒼狼從黑暗中悄無聲息走出,冷冷俯視自己的獵物。
他的手中,是一把異常銳利的匕首,如同蒼狼的利爪,上麵,鮮血正在緩緩掛落。
香箬昀眸光收緊,要去救月銀!
簡陋昏暗的房間裏,月銀還是躺平在床上,扭頭百無聊賴地看屋內四個馬賊。
“小娘子~~~你過會兒可也要好好配合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