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銀高高立在仙劍上,沉語:“你放心,這場戰鬥,我不會插手,因為這是你們獸神族,是銀琊的戰爭。”
白豈一怔,卻是恭敬輕語:“還請女生……去狼神族。”
月銀挑眉,想趕她走?
哼,既然請她來,她就不會走。
月銀咧開嘴,眸光在月光中發冷:“有句話,叫請神容易送神難,哼哼,哈哈哈——我會在這裏,等銀琊來救我,哈哈哈——”
月銀朗朗的笑聲,在虎族營帳上空回蕩。
虎族這方的獸族士兵們,瑟瑟發抖。
這根本,是女魔頭!
白豈狠狠瞪偉彥,看你幹的好事!
難怪你被銀琊取代!
偉彥呆滯地立在月銀身前,眼神開始空洞。
當所有人都離開的時候,他依然呆滯地立在原地。
月銀馬車周圍十米之內,再不見人影。
連原本在月銀馬車周圍營帳裏的人,都不敢再住。
周圍巡邏的士兵更是繞遠。
逸雲收回仙劍回到馬車內,盤腿開始調息。
在緋夏,男人都沒有機會這樣和月銀單獨一起。
因為在月銀的身邊,永遠有“黑白”雙煞。
像今天這樣,和她一起躺在馬車裏看星星,讓他難忘。
原來,這樣看星星,真的很美。
月銀還立在偉彥麵前,雙手背在身後,繞著呆滯的他走。
“嗷嗚————”又是一聲充滿思念的狼嚎,月銀微笑地凝望那個方向。
“我救崽崽的時候,他身上,全是鞭傷。”月銀的眸中,浮出了絲絲心疼。
盡管現在崽崽已經長大成為銀琊,提起這件事時,月銀的心裏,依然會痛。
偉彥的狼眸收縮了一下,冷笑:“我不會同情他的,因為,他奪走了我的一切!”
月銀繼續微笑,宛如絲毫不在意偉彥的話:“當初銀琊要跟河圖離開,我心裏是不願的,因為我認為是銀琊的父親,拋棄了他,害他在人間倍受欺淩,甚至失去了母親。”
偉彥的神情一怔,看向月銀。
他總是聽銀琊提起月銀,卻從未聽他提起過他的母親。
他一直以為,一定是銀琊的母親拋棄了他。
因為銀琊是個狼神族,在人類世界,被人當作妖。
卻沒想到……
月銀瞥眸看偉彥:“你從小就擁有一切,現在失去。銀琊從小失去了一切,現在得到,你不覺得,其實很公平?”
偉彥不服不甘地盯視月銀,胸脯大大起伏。
月銀看入他不甘的狼眸,裏麵,竟有一絲妒恨。
月銀眯眸:“還是……你其實是在嫉妒銀琊有我愛著?”
偉彥的狼眸一睜,匆匆側開臉:“我怎麼會嫉妒他!”
月銀笑了,猜中了。
月銀走到他的身側,再次凝望遠方:“曾經,河圖對我說過,他很羨慕銀琊……”
偉彥怔住了神情,狼耳轉向了月銀。
“他說,你們狼神族的愛是不同的,因為你們遵循大自然的法則,小時候的你們,就要被迫離開母親的懷抱,進入叢林,在黑夜中獨自前行,這是你們成長必然經曆的過程,太過依戀母親的懷抱與溫暖,會被族人視為軟弱。”
威嚴仰起臉,失神地看向空中的明月。
那些黑暗的夜晚,隻有這溫暖的月光,將他帶出了恐懼與害怕,讓他堅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