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安格斯便也不等施耐德說話,拿著對講機就向主樓上喊了起來,不過語氣中倒是沒有了適才的咄咄逼人:“我說施耐德呀,按說咱們都是老相識了,喝酒打牌找女人的事情咱們倆人也沒少去幹,怎麼說也是有點交情的。我也明白你是切特提起來的,還幫著他做了不少亂七八糟的事情,但是現在切特死了,他的幫派也煙消雲散了,你還要堅持個什麼勁呢!就算是你以前欠他的,給做了這麼多年的走狗,也該還完了吧。”
見施耐德在裏麵依然沒個動靜,安格斯緊接著又開始勸了起來:\\u0027“人總得為自己考慮考慮,還有再想想老婆孩子,核彈一響大家都要玩完,她們就能幸存了嗎?她們跟著你這些年也沒享什麼福,到最後你還要親手殺掉她們嗎?”
“還有關於投降後被清算的問題,施耐德你大可以放心,連像我這樣的切特心腹都沒有為難,還馬上會被委以重任,你還到底擔心個什麼呢?你要是現在能懸崖勒馬還算猶時未晚,這個護衛隊隊長的職位雖然保不住,但是你的和家人還有財產都能得到保全。”
安格斯說完這些話,主樓裏終於有了動靜,就聽得施耐德有些沙啞的聲音傳了出來“安格斯,你說的話許的諾能代表楚蒂女士嗎?”
“當然可以,”清越的女音從眾人身後的響起,眾人皆回頭,就見楚蒂在王旭黛絲和幾十個原俘虜的簇擁下走進行掩體。
“安格斯是我的全權代表,在這次談判中,他說的話就是我說的話,他做出的安排就是我做出的安排。並且,我還有一個更重要的消息要宣布。”
大概是害怕主樓裏麵的護衛隊員們聽不清楚,楚蒂要過了安格斯的擴音器,向著對麵大聲喊道:“任何一名護衛隊的隊員,不管你們之前都做過哪些事情,隻要放下武器走出來聽從安排,並且受傷人的可以得到救治,死了的人會給一定的撫恤。拖欠的薪水就按照原基礎的兩倍進行發放,同時每人每月還有四十公斤玉米、十公斤鼴鼠肉幹、五公斤奶酪、二十升葡萄酒作為福利,拉瓶蓋和物資的牛車就停在外麵,從現在開始不管是誰,隻要從裏麵走出來,立即就可以領錢領東西。”
楚蒂的喊話就如同薄荷糖掉進了可樂裏,一下子讓縮在三層主樓裏的一百來護衛隊員翻騰了,守在一樓的護衛隊員當即放下武器就想往外走,但是留在一樓的小隊長是施耐德的鐵杆,見狀揮舞著柯爾特厲聲道;“都特麼要幹什麼,想造反嗎?”
領頭的護衛隊員不見絲毫畏懼,反而是反唇相譏道:“你們想死別拖著老子,三個月都不發薪水了,連個解釋都沒有,不但想讓我們白幹活,還要老子白白給你們拚命,兄弟們又不是不吃不喝還不用養家的機器人,憑什麼給你們這麼付出?”
小隊長罵道:“你們懂個屁,施耐德隊長都說了,咱們隻要在這裏拖住楚蒂的人,炸藥幫就能輕易的占據甘泉鎮。到時候炸藥幫的大佬們稍微給你們分一點,怎麼不都比幾個月的薪水高?”
小隊長說完這話,底層護衛隊員們壓抑已久的怒氣一下子就爆發出來了,當即就有人罵道:“就是你們這些狗腿子要當土匪,老子是被裹挾的,炸藥幫來了有好處的也隻是你們,跟老子有個屁的關係。”
人群裏又有漢子暴出了大家的心裏話:“炸藥幫到底是個什麼貨色誰特麼不知道,除了到處禍害嘛事也不會幹,咱們有家有口的還有餘糧就算能保住性命,估計又要被那些混蛋當炮灰擋子彈去了!”
那個小隊長還在考慮著是不是先開槍打死一兩個鎮鎮場子,圍攏起來的護衛隊員中不知道誰喊了一句:“兄弟們,命都是自己的,不想留下給這些混蛋當墊背的,一起衝出去呀!”
看著企圖奪門而出的隊員們,小隊長暗道不好,舉起手槍就想往朝發聲處射擊,結果後腦勺上猛的就挨了一記重擊,這個小隊長委頓在地當會兒拚起最後的意識扭頭看去,隻見平常最得他信任的副手剛剛放下了粘上血跡的槍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