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了這裏發出的響動沒驚動其他崗哨後,把手槍插回槍套,王旭輕巧的鑽進車廂,先拿起這個死鬼懷中的M4步槍,觀察了一番這支保養的非常差的老舊槍械,不禁搖了搖頭,拆下槍機取下複進簧,將這個主要構件塞進褲兜,這樣處置即便是有人撿起了這支步槍,不把零件裝回去也無法使用。
雖然隨身空間裏已經堆積了不少值錢玩意兒,但是王旭摸屍的習慣仍然沒有絲毫改變。不過事實也證明在這些廢土土著的身上,總能發現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當然了這種現象大多隻能出現在尋寶者或者土匪惡霸的身上。
懷著開寶箱的期待心情,捏著鼻子在死者的口袋裏搜羅了一番,除了三五個瓶蓋、一小包黑乎乎的口糧外加一柄普普通通的刮胡刀之外,也沒什麼讓王旭感興趣的東西了,但總的來說聊勝於無吧。無視了其他垃圾,將瓶蓋和兩個滿裝30發彈匣以及一紙盒子彈收進空間,王旭開始向著第二個目標摸去。
樓頂上的暗哨可沒有停車場的同伴那樣愜意,沁涼入骨的夜風不間斷的隻往衣領子裏鑽,身體早就沒有多少熱乎勁兒了,懷裏雖然也揣著一支紅岩雪茄,但在這幾乎毫無遮擋的樓頂上,他可不敢點起雪茄為狙擊手提供用來狙擊的紅點。再說了,這種昂貴的奢侈品要是拿來交易,可以換來不少東西呢,至少十來罐牛肉罐頭是跑不了的。
吸溜了一下鼻涕,盡職盡責的注視著被火光照亮的大門區域。用一手握著雷明頓步槍,另外一隻手用力的拽了拽衣領,打算將自己裹得更嚴實一點,完全沒有注意到,那一道僅靠著搖搖欲墜的排水管,就輕鬆爬到屋頂邊緣的矯健身影。
悄悄探出頭觀察了一下,見哨兵的注意力集中在正前方,雙臂一用力輕輕的翻上房頂,手中突然顯出一柄黑沉沉的三棱軍刺,銳利纖長的軍刺不見一星半點兒的反光,顯然是表麵經過了啞光處理。
王旭一步步的從背後接近哨兵,落腳處居然聽不見絲毫的聲響而此時的哨兵依舊盯著警戒區域沒有半點察覺。
就在王旭離著哨兵不過幾步遠的的時候,突然閃電般的縱身躍起,尚未落地,左手已捂住其口鼻,不待對方掙紮反抗,右手上的軍刺幾乎在同一時間就快速地刺入對方的腎髒,長長的軍刺刺進去的非常深,整個貫穿了人體,染血的尖端從小腹前透了出來。
哨兵的雙手堪堪扳住王旭的雙臂,尚未用力,前所未有的劇痛以及令人感到絕望的無力感就襲遍全身。
大概是過了幾秒鍾又或者是更長的時間,王旭臂彎中的暗哨終於帶著滿腔的憤恨與不甘,逐漸委頓向地上倒去,王旭扶著這具快速化作一堆爛泥的屍體,將其慢慢放在地方,以防發出聲響驚動下麵的崗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