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不堪。”顧一沉一臉冷漠。
我心肝肺都在疼著。
我對他的愛,終究隻是我一個人的一廂情願。
“想怎麼處置我,隨便你。”我挺直著身子,等待著任何暴風雨的降臨。
“可就是你這麼不堪的一個人,我竟然,再不忍傷害你……”顧一沉拖著長音的說著。
我猛的盯著顧一沉。
他說,他再不忍傷害我?
“蘇顏,你不過是我泄憤的工具,我竟然對工具產生了感情,多麼可笑。”顧一沉自嘲的笑著。
我緊咬著唇,笑容裏滿是苦澀。
“那就,適可而止吧。”我動了動嘴唇。
“是的,是該適可而止,所以,小妹的死,你必須付出代價。”
顧一沉的目光又恢複了冰冷的冷厲。
我閉了閉眼,是我害死太妹的,要我死我眼都不眨。
“顧一沉,你幹嘛。”寧逸之進入病房,厲聲的問著。
我睜開眼,看向寧逸之,“你別管。”
“我怎麼能不管。”寧逸之護在我麵前,盯著顧一沉,“這是個意外,隻是個意外,蘇顏也受傷了,你還想她怎麼樣,真的要她償命嗎?”
“她償不償命,你做得了主嗎?”顧一沉譏笑的問著寧逸之。
寧逸之挺起胸,“你是不是忘了,我是個律師,隻要有我在,你們任何人都傷害不了蘇顏。”
“好,我看你能不能好好護著他。”顧一沉冷哼的走了。
他沒有帶走門口的保鏢。
既然他選擇讓我為太妹的死付出代價,為什麼不把保鏢撤走!
全身太疼了,我吃力的坐上床,眼睛一閉,就睜不開了。
我是被拽醒的。
有人用力的拽著我的手臂,還擰著。
我疼的睜開眼,對上婆婆冷嘲熱諷又要把我活剝了的眼神。
房間裏還有貴婦,以及叔公。
他們把德高望重的叔公叫過來,也就是,我要付出的代價來了。
我撐著身子坐起。
“這事我一力承擔,但我弟弟,我媽,你們絕對不能傷害。”我看向叔公。
叔公目光深沉的看我,“好一個一力承擔,好,我答應你。”
“說吧,你們想要我怎麼樣?”我竭力說的平靜。
“北城的燕家,你嫁過去。”婆婆冷哼道。
就是那個死了好幾個老婆,北城燕家的獨子。
我咬著牙關,“你們讓我嫁人?”
叔公的眼神絕決和狠戾,“你必須嫁過去,這一切才能平息。”
會死了好幾個老婆的男人,一定是個變態吧。
他們就是想讓我被折磨的生不如死。
“後天,你隻有一天時間。”叔公宣布完,哼了哼的走了。
婆婆興災樂禍的瞪了我。
貴婦,她眼神恨極了的剜了我一眼。
我洗了把冷水臉,出了病房的來到媽媽的病房。
寧逸之正喂著媽媽吃東西。
二個病床的病房,隻有我媽媽一個人。
“媽。”我努力的擠出笑容,推開門。
我媽見我,眼淚又湧了出來,她邊對著寧逸之道,“謝謝,我不吃了。”
寧逸之把碗放下,轉身問我,“蘇顏,你想吃點什麼?”
“我想吃的東西可多了,比如蛋撻啊,蛋卷啊,腸粉啊,包子啊,油條啊……”我列羅了一大堆。
寧逸之咂舌了,“你吃的完嗎?”
“你先買個三樣吧,我一定能吃得完。”我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