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許槐笑著點頭,目光複雜的送她離開。
本來是打算找機會,告訴她眼睛好的事,現在徹底沒法說了。
不然小荷姐一高興,會逼著他原地結婚的吧?
許槐倒是也想,可現在都不知道還能活多久,咋能再耽誤她呢?
小荷姐夠辛苦的了,照顧著有瘋病的老夏叔,還一直照顧著他這個瞎子……
不行!得找陰玉解詛咒!
許槐猛的振作起來,就算為了報答小荷姐,也得去找!
師父既然知道這些事,肯定會留下點尋找的線索……
許槐想了想,拎起木杖直接出門,免得被小荷姐回來瞧見他看信……
他幹脆去找老頭子好好聊聊!
戴上隨身墨鏡拄著木杖,許槐繼續裝著瞎,小心避開村裏人直奔南山崖。
等出了村來到上山的小路,他才摘掉墨鏡,夾著木杖健步如飛。
來到村子南邊的山崖上,抬眼看去,便瞧見了崖邊那座孤零零的墳塋。
以前過來,許槐總會帶上一葫蘆酒,邊倒酒邊絮叨說些家常和心事。
這次沒帶酒,許槐有一肚子的話和疑問,倒不知道從哪說起了。
抹下眼睛清理著墳頭雜草,忙活完許槐才苦笑道:“老頭子,你瞞的我好慘啊!”
“你早知道我有八端詛咒,為啥不早說呢?怕我扛不住嗎?”
“可我解了眼盲,開開心心的打算娶小荷姐呢,你又送信告訴我……有這麼坑自己徒弟的嗎?”
“說起來,我剛融合陽玉解開眼盲,轉頭你的信就送來了,怎麼都像是你故意安排的啊!”
“可都安排了,你倒是給我安排明白啊,我該上哪找陰玉解剩下的詛咒去?”
墳頭安靜,沒有回應。
許槐歎口氣,取出那遝信準備找找答案。
可打開一瞧,信的後半部分全是各種廢話。
信紙順序還是亂的,就像老家夥喝醉之後的嘮叨似的,顛三倒四。
許槐抽著發酸的鼻子,耐心按著信裏說的鎖事理好順序仔細看。
可等看到末尾處,他表情突然古怪起來。
隻見末尾處,明晃晃寫著一首打油詩。
“大傻小子問墳頭,空著手來不帶酒,沒酒你還問個屁?翻過信紙自己瞅!”
“??!”
許槐正難過呢,冷不丁的被整不會了,忍不住深吸口氣道:“我特麼……”
想要吐槽,他卻又驚的頭皮發麻。
墳頭裏的老家夥,竟然在十幾年前就算定了眼下的事?
他這推衍占卜的本事,簡直恐怖如斯啊!
趕緊翻過信紙,許槐一愣,隻見信紙邊緣都畫著些線條!
按照順序把信紙排好,可這些線條還是雜亂無章。
想了想,許槐催動望氣術再看。
卻震驚發現線條變了,竟然變成了一副地圖!
雖然這地圖畫的極其潦草,簡直就跟小孩塗鴉似的,可細看之下……
東邊是大樹,南邊孤墳,北邊村莊西方山洞。
這分明是老槐村的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