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時跟見鬼似的,趕緊跳出了那個旋風圈,匆忙追進屋裏。
旋風眨眼消散,隻剩下幾片葉子飄落,李曉彤愣神片刻,小心繞過那片空地,也跟著進屋。
屋裏很暗,有種久不見陽光的枯朽味兒。
許槐轉頭才瞧見,左右兩側套間都黑咕隆咚的,才想起來剛才瞧著窗戶都被封上了。
沒有哪個正常人會喜歡待在這樣的屋子裏,可偏偏屋子裏有個人,就在裏屋最黑暗的角落裏,蜷縮成一團害怕的低聲哭泣!
“不能進!”王建兵衝上來死死抓住許槐,“她不能見陌生人,見到就會自殘!”
“於老師在裏麵嗎?為啥這麼黑,咋不開燈啊?”李曉彤站在裏屋門口看了看,感覺壓抑的厲害,小聲開口。
許槐幾乎不受黑暗影響,畢竟沒人比他對黑暗更熟悉。
眼睛迅速適應之後,許槐便瞧見這裏屋除了炕之外,連衣櫃都沒有,四麵牆全部被釘了木板,木板上布滿了深色的抓痕!
而角落裏那個因為聽到來人,早就在瑟瑟發抖的身影,手臂上也明顯布滿了數不清的交錯傷痕,傷痕累累!
許槐瞧得目光冰冷……到底是什麼人,給小荷姐下那種複雜封印,還把找過去的於老師害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想救人就聽我的!”許槐深吸口氣,不容置疑的開口,“去找一隻大公雞,再把封窗戶的木條都拆掉!”
“不行!”王建兵惱火道:“會嚇到她的,她不能受丁點刺激!”
“王老師!”許槐轉頭嚴肅道:“於老師的情況,這些年越來越糟糕了吧?”
“她身上有陰煞封陽!不敢見生人不敢出門,甚至不能見風見光,到現在隻能一天到晚躲在那個最黑的角落裏對不對?”
王建兵愣了下,哼聲道:“我還以為你有真本事呢……你說錯了,隻要沒外人來,她能在屋裏活動,現在這樣是被你們嚇的!”
許槐一愣,眯眼回頭打量屋裏,突然瞥見昏暗的堂屋裏,有兩團青氣聚在房梁處。
不等王建兵發怒趕人,許槐指著房梁道:“那是因為,這屋裏死過人,而且是吊死了兩個人吧?”
“呀!槐哥兒你、你胡說啥呢,別嚇唬人……”李曉彤俏臉嚇的更白了,看了眼房梁下意識朝門口退了退。
可王建兵卻駭然瞪大眼,震驚道:“你……你咋知道這些?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除了鎮上老住戶,少有人知道啊!”
“啊!!”李曉彤一聽竟然是真的,嚇的捂著耳朵撒腿就朝院子裏跑,一直跑到院門外才驚恐停下,又害怕又震驚!
許槐衝她擺擺手,轉頭道:“術業有專攻,現在能按我說的做了嗎?”
王建兵感覺世界觀崩塌了,古怪看著許槐,再看看房梁,半天沒說出話來。
好一會,他掙紮開口道:“這屋裏的確吊死過兩口子,就在你指的地方。”
“可你……到底咋知道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