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空蕩蕩的大街,李金彪還當是許槐在唬人。
可仔細瞧了瞧院子上方盤旋的小鳥,他頓時驚的瞪大眼。
“臥槽真來了!這就是鳥卦吳的那隻鳥!錯不了!”
李金彪震驚不已,顧不上感慨許槐的料事如神,慌忙要找家夥打鳥。
“別驚了它!”許槐低喝,轉頭繼續打量。
這鳥大概有成年人巴掌大小,頭背黑色腹部到腿都是白色,白臉上古怪的有兩道黑印像是淚痕似的,長相特別,飛的也十分迅疾。
它繞著大院子飛了幾圈,展著翅膀滑翔落到牆頭上。
在牆頭看一會,見沒人出現,它才一頭飛向院子中間的狗皮,啄了一撮狗毛展翅飛走!
“找個人帶我追!你喊了人跟來!”許槐突然大喊著就朝樓下衝。
李金彪想跟呢,可瞧瞧手上的傷,隻得對著樓下大喊道:“小五!你騎摩托帶著槐哥兒追!六子搖人,開車帶上家夥!”
許槐衝到院裏,一個興奮的小子已經發動了摩托,不停的轟著油門蓄勢待發。
瞧得出來,這幫人都很亢奮,不知是因為要去報仇,還是單純因為要去打架。
可許槐卻興奮不起來,他之所以讓李金彪再喊人,是擔心這趟會有危險。
摩托車載著許槐兩人轟然衝出大院,轟鳴著朝那隻飛出很遠的小鳥追去!
來的竟然是這隻鳥,有些出乎預料,但也算情理之中。
鳥卦吳能下封印下煞,手段肯定不少,他又十分謹慎,當然會選擇更快更隱蔽的法子過來探情況。
天上這隻鳥,就是最好的探子!
離開院子後,這隻鳥隻沿著大路飛了一段,很快就一頭衝進附近田地裏,斜斜飛遠。
沒想到騎車的小五也很猛,聽著許槐的指揮一甩把,摩托車也直接衝進田地裏,冒著黑煙顛顛當當的繼續狂追。
可田裏到底不如路好走,摩托車的速度受到限製,跟那隻白腿小鳥的距離越來越遠。
在許槐的催促下,小五也急的不行,油門轟到底努力掌握著平衡,軋過田埂和莊稼不要命似的追。
他也是在野貓洞被許槐救的人之一,知道許槐是能打邪煞的牛人,眼下當然想好好表現,可奈何路實在不給力。
越過了大片莊稼地,好不容易重新上了路,小五減速尷尬喊道:“槐哥,好像追丟了……”
這稱呼把許槐聽的一愣,村裏大夥都喊他槐哥兒,算是昵稱。
可到這小子嘴裏成了槐哥,聽上去,咋感這麼社會呢?
“別減速繼續追,朝東北追!”許槐拍他一把,眯眼看著天空。
小五茫然看看天上,沒瞧見影子啊,不過還是聽話的繼續追。
他看不見,許槐能看見。
在許槐眼中,天空中有一道正逐漸消散的青灰細線,通向東北方向。
他剛才能在這隻鳥出現前感應到,也是因為這個。
這隻奇怪小鳥身上,有明顯的青灰氣,對許槐來說是十分明顯的!
眼下這隻鳥雖然飛遠了,可它留下的氣息卻還沒散幹淨,直接成了路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