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籠罩著廢棄采石場,隻有那隻哭墳鳥在飛舞尖叫。
李金彪是個愣貨,不然早些時候,他也不會被賈仁道忽悠著去野貓洞送命。
可也正因為在野貓洞栽了好大的跟頭,他才對許槐敬畏有加。
之前沒能找到賈仁道打擊報複,這次有許槐跟著,估計是想把怒火都撒到鳥卦吳身上。
可他對著白腿小隼演了半天戲,卻愣是沒瞧見鳥卦吳的影子。
許槐躲在暗處,有點擔心著這家夥回頭張望。
山凹小樓附近煞氣彙聚,鳥卦吳肯定在看著,這時候李金彪要是回頭,肯定會暴露。
“吳大師?求求您幫幫忙啊!”
還在李金彪沒蠢到回頭,繼續央求道:“我最近太倒黴,真怕再出事,您隻要跟著去看看,辛苦費肯定少不了您的!”
還是沒有回應,可那隻白腿小隼,卻突然不再盤旋,氣惱了似的俯衝而下。
“哎喲!”李金彪嚇一跳,想抽刀又記起許槐叮囑過不要輕舉妄動,隻好揮著手電擋過去。
可白腿小隼卻十分迅猛,即便被手電光刺痛了眼睛,也貼著李金彪手臂掠過去,順道直接抓出幾個血印子!
“臥槽!”李金彪疼的怒罵,惱火的想抽刀。
可手電晃過旁邊堆放的石材,他剛好瞧見許槐搖頭,隻要硬生生忍住。
“吳大師你這是啥意思,我可是誠心誠意來請你!”
李金彪開口有些怒氣,“你不出來見人也就罷了,還放鳥撓人是啥道理?”
他是真有些惱了,反正許槐說了這采石場並不是啥鬧鬼,演半天戲還被撓到,他也沒啥耐心了。
鳥卦吳再不出來,他可就準備帶人衝進去打砸了。
“咳咳!”這時,昏暗的小樓方向,突然響起人聲。
“原來是李老板啊?你是咋找到我住處的?”
李金彪精神一振,悄悄瞥向石料陰影裏的許槐。
許槐也眯著眼,心道這鳥卦吳真是謹慎,合著剛才就是在故意試探!
見李金彪惱了也沒硬闖,他這才露麵,可還沒忘了盤問。
許槐沒法給啥暗示,擺擺手讓李金彪自己應付,他轉身消失在陰影中。
“嗨,吳大師您可算吭聲了!”李金彪擠出笑臉道:“您再不出現,我都準備撤了,這采石場可夠嚇人的!”
“李老板,我問的是,你咋知道我在這兒的?”鳥卦吳聲音微冷的追問。
“哎別提了,我也是倒黴催的啊吳大師!”
沒得到許槐的指示,李金彪隻能硬著頭皮應付。
“前些日子我碰見個假大師,倒了大黴,險些把命給丟了!”
“這不就想起您來,一直托人在打聽,趕巧聽白石鎮的人說,有人見過您來這廢棄采石場,可說出去沒人信,起初我也是不信!”
“畢竟這鬼地方瘮人呼啦的,誰會住這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