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彪早些年在胡德才麵前,連個得力手下都算不上。
不管是胡德才還是胡亮,當年眼裏都是瞧不見他這號人的。
可偏偏這家夥搖身一變,早就在青山鎮站穩了腳,手底下還有好一幫人。
眼下胡家遭了殃,他又以朋友的身份來還人情,這讓胡亮很不爽!
他更不爽的是,明明有張先生這樣的高人坐鎮,他爹的還胡亂打聽高人。
胡亮覺得他爹胡德才老糊塗了!
想著待會讓張先生教訓了李金彪兩人,攆走之後,他得上樓去好好談談。
趁這個機會,也該他來接管當家了!
“還真有膽子見張先生?那走吧!”
胡亮看著許槐兩人冷笑,“待會自己識相點,別踏馬再讓我動手攆!”
李金彪氣不打一處來,可見許槐麵色淡淡,隻得先忍著。
跟著胡亮進了小洋樓,裏麵裝飾的那叫一個金碧輝煌。
在鄉下這種地方,這樣的宅子,簡直算個土皇宮了。
許槐也算開了眼,從地磚到沙發再到精美豪氣的家具,好奇打量著。
胡亮連座都不請,自顧自跑去這一樓的客房門口,擠出笑容小心翼翼的敲門。
很快客房裏有了不耐煩的應聲,胡亮趕緊陪笑道:“張先生,您睡好沒?”
“來了個不開眼的小子,說是啥牛比高手!”
“我爹他糊塗了,非讓請進來,我怕壞了您的布置,想麻煩您出來瞧瞧!”
他隔著門說的小心翼翼,點頭哈腰的模樣,顯然對裏麵的張先生十分看重。
可這番對比,卻把李金彪鼻子都快氣歪了。
要不是見許槐好整以暇,他都快忍不住破口大罵了。
跟著客房門打開,出來個滿臉橫肉的漢子,滿嘴罵罵咧咧。
“啥狗屁高手,又他娘的是來招搖撞騙的吧?這些不知死活的混蛋玩意兒!”
“有膽子就讓他留下來過夜,看看晚上還敢不敢再裝……咦?是你小子!”
許槐也很意外的挑挑眉,沒想到在這兒坐鎮的,竟然是個熟人!
這位五大三粗滿臉橫肉,一把黝黑的剔骨刀別在腰裏,實在很好認。
“原來是張一刀張師傅!”許槐微微拱手,以示尊重。
胡亮詫異道:“先生,您認識這小子?他真懂這些?”
“嘿!”張一刀抓了抓亂糟糟的頭發,過來直接大刺刺坐沙發上,摳著通紅眼角的眼屎說道:“青山鎮老瘸子的徒弟,說了你也不認識。”
“小子,上次你說學了你師父的一鱗半爪,可接活倒夠勤快的啊!”
“咋滴,上回蹭了洛家的車馬費,這又跑青龍山來蹭紅包了?”
李金彪不知道招待所那事,瞧得有些莫名其妙。
許槐倒是突然想起來,這殺豬匠張一刀,上次提到過大青山另一側,原來是這青龍山附近的。
這人是有傳承的殺豬匠,腰裏那把殺豬刀也不簡單。
上次雖然幫洛家破煞失敗,但該擅長克不幹淨的陰煞邪物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