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麼一來,他自己開始被迷眼,雖然有張一刀坐鎮,迷的程度不重,可也被折騰的越發虛弱。
至於他具體迷眼遇到了啥,他不肯說,張一刀也沒瞧出來,也沒追問。
許槐進了客房去養精蓄銳,李金彪卻跟著進屋,對晚上的事好奇又忐忑。
得知有龍槐木片在,他應該沒啥危險之後,他才興衝衝的跑出去放風,準備晚上再回來湊熱鬧。
許槐惦記著這種事人多陽氣盛,也就沒攔他。
總歸李金彪也算經過幾岔這種事了,起碼不會像平常人那麼慌神。
不然人再多也沒意義,一旦慌了亂了,正氣就會虛,隻能添亂。
隔壁很快響起張一刀的呼嚕聲,震天響。
看來他真被熬的不輕,眼下許槐來了他才踏實些,徹底睡沉了。
許槐卻在琢磨幾個問題,靈祟哪來的?為啥盯上胡家?
還有,胡亮為啥是那種鬼迷眼,胡德才的鬼迷眼是啥樣的,為啥他不肯說?
這些問題可能也不重要,等入夜之後,先見識下靈祟再說!
即便是初春天寒,白日裏陽氣也是盛的。
胡家宅子裏靜悄悄的,一直到傍晚,李金彪才帶回來好大一桌子飯菜。
用他的話說,吃飽喝足才有力氣幹活。
胡家爺倆吃了點就沒心思了,時不時盯著燈光陰冷的院裏,忐忑的不行。
張一刀卻跟李金彪推杯換盞,越喝越精神。
許槐沒摻和他倆,靠坐在沙發上眯眼等著。
牆上的電子表剛跳到23點,子時一到,安靜的院子裏突然起風。
“來了!”許槐豁然睜眼拎著木杖起身。
屋裏眾人一驚,胡家爺倆臉色瞬間都白了。
李金彪卻趕緊站到許槐身後,探頭探腦道:“哪呢哪呢?”
張一刀疑惑看看院子裏,又看了眼手裏殺豬刀,這才詫異的看向許槐。
“還沒動靜啊,許師傅,你卜出來的?用院子裏的風嗎?”
見許槐不置可否,他提著刀朝門口走了幾步,陡然感覺陰冷,殺豬刀上也泛起一抹血色來。
他趕緊退回來,呲牙笑道:“這是風角占吧?許師傅果然厲害!”
許槐顧不上客套,盯緊了院子裏。
隻見燈光下的院子裏陰風起了就沒聽,開始隻是風聲,可很快就成夾雜起笑聲哭聲來,男女老少都有,亂糟糟的。
這些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清晰,很快聚成了一片,隨著風堵到了屋門口!
“臥槽臥槽……”胡德才爺倆已經在沙發上嚇成一團,李金彪也抓著許槐袖子緊張的直哆嗦,光是聽著動靜,就已經夠嚇人的了!
可這還隻是跟開始!
門口的風旋突然停歇,風裏的聲音也好像散開似的,一下子全湧進屋裏來!
原本亮堂堂的屋裏,陡然光線變暗,沒有出現啥燈光閃爍,隻是暗的很明顯!
屋裏瞬間變得很壓抑,而且陰冷的感覺就跟冰窖似的,透著衣服的冷!
靈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