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還真的很甜。”
荀遠一口氣喝光了杯中的所有,然後對兩人說道:“好了,繼續幹活兒吧,我可不想等到我爸回來之後才開始收拾。”說完,他便在兩人含著笑意的目光下,出了客廳。
在很多年前,荀遠就萌生了一個所有人都有過的夢想,與自己最親的人去遊遍全世界。然而如今,已經成為一家影視集團CEO的他,與這個夢想的距離,已是變得觸手可及,再過一周就到了他與妻子結婚一周年的紀念日,他和妻子決定帶著他們的父母,在紀念日那天出發,去實現這個夢想。
想著這些,荀遠走進了自己的房間。這個房間並不算大,但仍保留著十足的童年色彩,和多數九零後男孩的房間一樣,在書桌一旁的牆壁上,仍貼著一張大大的動漫海報,在緊挨著書桌的書架裏,滿當當的書籍和光盤被碼放的整整齊齊。
而荀遠每次望見這個書架,都能清楚的回憶起關於這個書架的每一個細節。書架分兩部分,上半部分有三層。在最上麵這一層裏,無一例外,全部都是小說,熱愛悲劇故事的荀遠會依照自己的喜愛程度,從左往右給這些書籍排好順序;第二層卻突兀的變成了電影光盤,但依舊是按照那個順序被碼放得整整齊齊;而第三層,才是他上學時期曾用到最多的那些各種的字典和專業資料。而它的下半部分,是一整個儲藏櫃。
總而言之,這整個房間裏的一切,似乎都停留在了過去的某一個時間節點上,隻是在那張不算太大的小床床頭,已經不再是隻有一個枕頭,雖然他已經有了屬於自己的新居,但他和妻子每周仍是會在母親這邊住上幾天。
荀遠拉開了衣櫃大門,卻發現原本掛在衣櫃中的那些衣服都不見了蹤影,就連原本疊放在抽屜裏的一些衣物也不知被誰已經收進了一個不大的密封塑料箱裏,而塑料箱就被直接擺在了空蕩蕩的衣櫃中央。
“我都收拾的差不多啦。”
“其他的衣服呢?”荀遠愕然回頭,望著身後的妻子問道。
“我都洗了。”雅馨輕輕一笑,走過他的身旁,從衣櫃裏抱出了那個塑料箱子,說道:“有些衣物要徹底洗淨,不然我們離開一段時間,衣櫃裏會變味的。”她一邊說著,一邊四處望了望,似乎是想找個地方放下這個箱子。
“怎麼不放在衣櫃裏?”荀遠疑惑道。
“我想把整個衣櫃也清理一遍。”
聽到雅馨這樣回答,荀遠知道妻子的強迫症已經發作了,但他並沒有阻止對方,隻是幫著妻子尋找起了放箱子的地方。
這時雅馨突然望向了書架,她望著書架的下半部分,對荀遠說道:“這裏麵應該可以。”
不等他回話,雅馨就已經放下了手中的塑料箱,一把拉開了書架下邊的儲藏櫃,密封性良的儲物櫃裏,仍是落上了一層薄薄的灰塵,在櫃子的一個角落裏,還放著一個不大不小的盒子,她隨手把盒子取了出來,發現這是一個十分厚重的純木質地的小盒,在做工簡約的木盒外麵,還扣著一個小巧耐用的扭動式安全鎖,她撫了撫盒子表麵的灰塵,一邊好奇地打量著盒子,一邊問道:“這是什麼?”
荀遠見到這個盒子,也是感到了一陣意外,這個就快流出他記憶盡頭的木質小盒,他卻比其他任何人都熟悉。
“這是我的百寶箱!”
“百寶箱?”雅馨很是驚訝,她大概猜到了這裏麵一定收藏著許多荀遠兒時的‘寶貝’。
“我能打開看看嗎?”她一邊好奇地問,一邊扭動著表麵的唯一一個金屬鎖冒,想要打開這個小盒,卻怎麼也打不開。
“當然可以。”荀遠笑著接過對方手中的小盒,同樣是扭動了一下鎖冒,然後輕輕一揭,盒子便被輕易的打開了。
雅馨詫異地接過盒子,這才發現在鎖冒邊緣刻著許多細小卻仍舊清晰可辨的符號,而且這些符號正好是12個生肖屬相,停留在鎖冒正上方的符號正好是一隻雄雞。
“我是雞年出生的。”荀遠故作神秘地衝著雅馨笑了笑,示意她繼續看下去。
她點了點頭,隨即拿起了放在最上麵的一個黃色信封,發現裏麵裝得是一些照片,每張照片裏的人物,都是一對母子,而風景也都是同一個風景,隻是每張照片中的母子,多多少少都會有些許變化。這些照片就像是一幀幀時間的縮影一般,記錄了這對母子隨著年輪的變化而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