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逐漸暗淡下來,開往市區地大巴上,路邊飛逝的燈火不斷從羅羅那稚氣的小臉上一晃而過。
坐在車裏,清字輩的頭頭們終於從最初的興奮中冷卻下來,回想起臨走掌門的吩咐――此番到日巡演,不能疏忽大意,要時刻不忘展現泱泱大國禮儀之邦修道之人榮辱不驚的風采……再回憶起剛才得意忘形的表現,冷汗下來,於是紛紛擺出一副鎮定自如的模樣以作補救,而師字輩的弟子多是十多二十歲的年輕人,初到東京,卻是直到現在還顯得興致勃勃,不住地談論著各種話題,稍有人說話大聲,卻被清風示意禁止,原來是清風看到身邊的羅羅正在小憩。
羅羅故作疲倦地斜靠在窗邊閉目養神,內心卻是翻江倒海般平靜不下來:“一輝…阿瞬…女神…哈迪斯…天啊,我不是在做夢吧?我居然穿越到一個有神明存在的世界了……不過,也不能說前世就是沒有神明存在的,因為即便是愛因斯坦和牛頓,也無法解釋最初推動世界形成的那一點原力是如何來的?所以也就無法否定上帝的存在。何況,自己不也是莫名其妙地從睡覺中穿越而來的嗎……”
胡思亂想好半天,羅羅沸騰的心逐漸平靜下來,驀然睜眼,用日語向坐在清風左側的日本會長問道:“會長伯伯,您知道城戶財團嗎?”
武當過去曾經來過不少歐洲日本等客人,羅羅為了以後聽說外語不受限製,故意向他們討要一些英文日文等書刊。外國客人大多很講信譽,驚歎羅羅聰明伶俐之餘,歸國後都四處尋到一些適合兒童學習的本國教材給羅羅寄來,書雖未曾真個翻過,卻也給了羅羅偶爾聽說外語的借口,不知內情的武當上下隻道是天才兒童羅羅絕世天賦的再次展現,上下熱情討論了一個月後便又習慣下來。此後,偶有遇到外國客人,還專門叫羅羅出來“接客”,每每這時,驚喜莫名的國外客人更加佩服中華武當的博大精深,人傑地靈,於是香火錢也每每多了好幾倍。
要是某個成年遊客來問一個日本人,特別是東京人知不知道城戶財團,肯定對方會很憤怒地回你一個白眼:城戶財團是日本經濟的代表,現任城戶集團總裁城戶光政是世界首富,這些常識在日本甚至世界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你這樣問我,不但是侮辱我的智商,也是侮辱我的人格!!就算是國外客人前來谘詢也不例外。然而日本會長早在機場便得清風介紹知道這小孩是武當神童,小小年紀便習得多國語言,更兼武藝純熟,天賦極高,最得當代武當掌門寵愛,心裏還有些不信,如今見他一口日語流暢異常,隻覺中國武當道門正宗果然深不可測,自己這輩子修習太極果然沒錯,激動之餘更把羅羅當作大師般恭敬道:“小師父,難得你也知道這城戶財團啊,他們確是我國當今第一大財團,掌握了日本20%的財力,其總裁城戶光政更是個跺跺腳,日本,不,整個世界都要抖一抖的超級人物。城戶財團掌握著日本從生物科技到電子信息,從鋼鐵化工到……”講得起勁,忽又覺得後麵的話小孩子按理應該聽不太懂,自己一不小心出了醜,於是訕訕地閉住了口。
“噢…我說呢,剛才在機場很多地方看見城戶財團的廣告牌,比人還大的字,肯定很出名了……”
隨便應了幾句,羅羅扭過頭繼續思考。
“那麼……在聖鬥士的故事中,城戶光政應該是在1980年夏天將100名孤兒送往世界各地培養,現在距離出發還有大半年的時間,如今卻是一輝帶著瞬潛逃在外,不知道其它小孩怎麼樣了,已經被抓進城戶集團‘集中營’了嗎?”
羅羅默默地望著窗外被燈映亮的夜空,東京不夜城就像一顆太平洋上的明珠般璀璨奪目,可誰又能想象得到在這迷離人眼的燈火背後,還有那麼些可憐的“孤兒”的悲慘命運,僅僅因為當年的城戶光政的一次北歐旅行就被決定?而且,按照聖鬥士上的設定,光政去世時是七十多歲,七三年希臘旅行時是五十多歲――這樣一個半老的人。能夠在五十餘歲“製造”出上下最大年差僅僅三歲的一百多名孤兒?要是全是光政和女子發生關係而正常生下的話,那這人生殖能力該有多強?羅羅掐指一算,就算每胎必生男孩,也要每一周多點就得使一個女子成功懷孕,還沒有失敗補救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