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是這樣,我們的老師也曾告誡過我和珍妮要小心來自聖域的人!”
瞬瞪大美目點了點頭,又趕緊補充了一句:“羅羅哥當然例外!”
唔……黃毛丫頭這句嘴插得非常好,很有些推波助瀾的效果!最後,羅羅教授便自覺完美地總結道:“叛逃聖域的黃金聖鬥士、失蹤的黃金聖衣、神秘的女神、和聖域發生矛盾的老師,種種難以解釋的奇怪現象糾纏而統一,隨之而來的便是那驚世駭俗的謠言――這漫長的十三年裏,轉世的女神殿下很有可能根本就不在雅典娜神殿之內,而是被艾俄洛斯帶出了聖域!”
“啊――”瞬捂住小嘴發出那麼一聲的驚呼,冰河紫龍等人也是瞪大眼睛,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
“喂,紗織呀,你真的沒事嗎?來,嚐嚐這個荔枝,它對美容最好不過了……喲,大家還是邊吃邊聊吧!”愜意地欣賞著因自己杜撰出來的謠言而表情各異的眾人,羅羅暗地裏悶笑,表麵上卻愈發熱情地大聲吆喝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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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島港東南的鹿島灘,是東京主要的海產品交運海區――在長達三十多千米的海岸線上,修建著大大小小數十處漁業碼頭。和東京灣旅遊景區整潔幹淨的人工沙灘相比,鹿島灘的天然海灘便理所當然地髒亂了許多,那半泥半沙的簡陋灘頭上隨處可見墨綠色的海帶殘根和破破爛爛的各色殘貝,那些距離漁業碼頭更遠的地方甚至還能見到被漁人們無意又或有意丟棄的魚魚蝦蝦蟹蟹貝貝,偶有幾條絕不甘心死亡命運的魚蝦也會奮力地彈起半尺高又頹然落下,生命逐漸消逝……
時值深秋,大量的秋刀魚會自北往南,在溫暖的海域繁殖產卵,直到來年的二月興盡,不,卵盡北歸――為了配合秋刀魚的行程安排,秋季的漁民們便會在臨晨六點早早出發,駕船到東京外海的房總半島附近盡情捕撈並在若幹時辰後滿載而歸。鹿島灘那段蜿蜒綿長的海岸線的正午,便是每日裏最為熱鬧的時段。
遠遠望著沙灘處那十多條小型漁船上的漁人們提著各種網具桶器上上下下,幹勁十足,怎一個熱火朝天的勞動場麵,三名身著黑色西服的外國遊客卻是懶洋洋地斜靠在距離海邊不足百米處的一片樹蔭下麵,一付有氣無力的懈怠模樣。
抬頭看看已過日中的天色,遊客中那位光著腦袋的壯碩黑人便站起身來打了個哈欠,又徑直走到身後那棵大樹後麵,抬起右腳踩到完全癱軟在地上的幾名被剝去外衣的壯漢其中一人的腿上,一邊操著拗口的英語惡狠狠地喝問道:“你們黑龍組不是號稱東京第三大幫嗎?到底是怎麼辦事的?區區一千萬金元的毒品買賣居然搞得如此麻煩?跑到這麼遠的地方交易不說,居然還能允許對方遲到?你知不知道大爺我生平最討厭別人遲到了?”
“哢――”腳下一聲脆響,被踩之人的左腿腓骨和脛骨完全粉碎!
“哎――”因為嘴巴早被捏碎,所以那聲悶呼隻能從被虐者的大鼻裏低低哼出,豆大的汗珠透過他那滿臉快要幹涸的血痕滲到外麵,其中兩滴順著血斑的裂縫流到那對痛得翻白的眼睛內,隨之溢出更多的淚水。
“別鬧了,巴迪,他聽不懂你的話!錢已經到手,等下我們取了貨就走人!別把這些家夥給折騰死了,事後還需要他們幫忙把貨處理掉呢!你要是鬱悶的話等會把那些供貨的澳洲人好好折磨一頓便是了……”前麵的樹蔭下另外一名黑發男子提醒道。
“呸……好吧,小野,不過等那些澳洲人來了,我可得好好發泄一頓――居然敢耽誤本大爺這麼久……”被叫做巴迪的黑人將一大口唾沫啐到地上那名傷者的右眼內,激得後者猛地一陣哆嗦,隨後徹底昏了過去――唾沫所帶的巨大的衝擊力已經將他的右邊眼球擊得完全粉碎。
“來了!”三人中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留著一頭棗色長發的男子忽然站了起來,另兩人順著他目光所向望去,距離他們兩千米外的東南沿海,一艘藍色貨輪從某座海上小島的背後驀然繞出。
“殺!”巴迪將雙手拗得劈劈直響,金魚眼內浮現出一種嗜血的赤紅。
距離三名黑色西服男子大約一千米外的一處小山,山頂濱海的懸崖一側建有露天餐廳,又有三名灰色西服的男子斜靠在太陽椅上悠然享受著海風,一邊喝啤酒一邊俯視著海灘上發生的一切……
“原來這些笨蛋是想一鍋端啊……阿裏哥,他們現在隻有三個人呢,要不……咱把他們給做了,將錢和貨都搶過來吧?反正幾天來這些混蛋到處打劫的都是些黑幫所屬的來路不明的東西……”眼看海邊三人大搖大擺地躍上貨船,隨後兩聲槍響隱約傳來,灰服男子中的一人便忍不住比了個割脖子的動作,向坐他對麵的墨發男子建議道。
“笨蛋!如果這些混蛋突然出了事,讚高第一個懷疑的肯定是我們!而且,要是因此影響到計劃就更不好了――大哥好容易才和他們談判好並交換了任務……”被叫做阿裏的墨發男子皺著眉頭提醒道。
“三順,你急什麼,經過這麼多年四處掠奪,據說讚高斂跡的財富超過了八百億呢!咱們隻需要依照計劃一步步施行下去就能全部到手,到時還怕少了你的那份不成?”另一名和最初出聲那人長得竟一模一樣的黑發男子也出聲訓斥道。
“唉,我知道了,二順哥!既然大哥隻叫留意他們的一舉一動,防備他們和聖域的人私底下再次接觸,那我們就老老實實地監視唄――反正咱們現在也算有錢了,就當是公費旅遊吧……”被叫做三順的男子無可奈何地咧著嘴,提起一瓶嘉士伯啤酒骨碌碌狂飲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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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被羅羅的表演刺激得有些過頭的緣故,接下來的時間眾人都沒再說話,隻是默默地動著筷子,機械地嚼著那些原本精美可口的餐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