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6章 宋玉(2)(1 / 1)

“那便多謝二哥,南宮春以茶代酒,替我家夫君先謝過二哥。”

“宋將軍,可是方才我家夫君說的話嚇到你,為何如此拘謹?”酒席上,除卻上官輕鴻隻瞧著我發呆,我與上官雲中都還算的上是隨性的,隻有宋玉始終紅著一張臉拘謹的僵在那裏,酒不敢喝,菜不曾吃。

瞧著他這副模樣,如何有有一個將軍的半點颯爽英姿,就是那時他護夾我隨時蒙著蓋頭也是能感覺到他身上確實有一股久經沙場的硬漢血性,何曾像今日這般,倒真是有趣了。

被突然點名,而且又是我,宋玉顯得有幾分彷徨,略帶著幾分尷尬,忙拾起身前未曾動過的酒杯仰頭豪飲,“王妃說笑,宋玉是怕這副粗野樣子會嚇到王妃,故而不敢多言或是多飲。”

這,倒是有幾分將軍的樣子了。

俗語有言,老虎不發威,當成是病貓。如今,若是宋玉不說話,還當真容易讓人看走眼,以為隻不過是個文弱書生。可一說話,便知這確是一個經過戰場洗禮的鐵血漢子,頂天立地的大丈夫。

“弟妹,莊山的酒都是這般清淡麼?宋將軍素喜烈酒,這清酒於他隻當是茶,方才倒也真是有些難為他了。”上官雲中也是頭次見宋玉如此拘謹,平日裏都是好極的密友,少不得也出聲打趣。

“原是如此,倒是南宮春待客不周了。韻棋,去讓人把莊山最烈的酒取來,莫要怠慢了宋將軍。”

誰想,上官雲中的一句無心之語卻是揭開了一個想些都要被遺忘的秘密。

本以為莊上應該是存了不少烈酒,誰知下頭送上來的幾壇不同烈酒卻都成了清酒,宋玉本就是飲酒的行家,隻一聞便知,“酒確是烈酒,可惜參了太多的水。”

待到第五次送上的酒依舊是如此情形,連上官雲中都有些不悅了。

“弟妹,本宮每年都會讓宮人送一些佳釀貢酒,為何今日卻尋不出一壇像樣烈酒?還是弟妹有意如此,不歡迎本宮與宋將軍來莊上叨嘮幾日?”

“殿下言重,南宮春初來山莊,遠近無依,隻願守著王爺平安共度一生,又如何敢怠慢殿下大架。想來,該是有些個饞嘴的下人偷食怕人知曉才參了些水糊弄。依著此種情形看來,該是不少酒都被參了水。將軍如若想喝烈酒,何不親到酒窖一遭?如此既可讓南宮春見識見識將軍的鑒酒絕技,又可洗脫南宮春怠慢不周之罪。”我不知上官雲中的不悅是有幾分真,幾分假,但也隻能做如此說,引他做別想,總比稀裏糊塗的就惹惱了這位太子殿下為妙。

“言外之意,弟妹是故意設了局,隻為見識宋玉的鑒酒絕技?”上官雲中高深一笑,似欣賞,又似有幾分興味的與我鬥法。

“雕蟲小技,終歸是瞞不過二哥。”將錯就錯,我隻能將這局給認了。

“宋將軍,不知南宮春可有幸得見將軍獨步天下的品酒絕技?”

“絕技談不上,見笑了。”宋玉雖覺得這事兒來的有些奇,但騎虎難下,也隻能應了。

“那麼,二哥,宋將軍,請……”

剛出門,韻棋一見默琴正領人送了新的酒水上來,便趁著上官雲中與宋玉不注意給默琴使了幾個眼色。

“怎麼回事?”至一拐角處,默琴拉住故意放慢腳步落於最後的韻棋。

“快去讓人把酒窖給清理清理,太子與宋玉將軍要去酒窖尋烈酒!”這事出的突然,莊上毫無準備,韻棋都快急紅眼。若是酒窖太亂,豈不就是不打自招,真是怠慢了那兩位麼?

“這次送上的絕對是烈酒,怎的如此著急!”默琴也急了。

“說來話長,這事已無回旋之地。你速帶人去清理,切莫敢在我們到達之前,千萬別露出什麼馬腳!”說完,怕那上官雲中起疑,韻棋不敢再耽擱,忙跟上前去。

默琴臉色大變,這可……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