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上官雲中對上官輕鴻的關心有目共睹,但,我總覺得,一國儲君因為這個原因而滯留京外半月,著實有些牽強。奈何他對此行目的始終守口如瓶隻說是要好好陪陪上官輕鴻,非得讓上官輕鴻喊他一聲“二哥”才甘心,若是不喊,他便一輩子不回京了。
而儲君久久不歸,景熙帝除了派出幾個禦醫前來,並無催促之意,這便更讓人生疑了。
隱約的,我覺得上官雲中此行目的絕不簡單。可他到底是來做什麼的呢?難道龍吟山莊果真隱藏了什麼驚人秘密,驚人到要一國儲君屢次逗留尋找的地步?
龍吟山莊明明是我的夫家,為何我卻生出了隻是客居於此的錯覺?
“桐桐,桐桐!”上官輕鴻遠遠傳來的嘹亮喊聲拉回了我有些混亂的思緒,方覺竟已不知不覺的對著那株鄴城之筍發了半天呆,果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越來越像上官輕鴻了。
遠遠的,我就見上官輕鴻手上捧著抹毛茸茸的白色,小模樣興高采烈的,朝我小跑奔來。
待離得近時,方看清,那團白色原是一隻出生有些日子模樣已經長開的小白貓。
“貓貓,小娃娃!”上官輕鴻急不可耐的拉著我進門,獻寶似的將小貓放在軟榻上,趴在塌沿,咯咯笑的眉眼彎成一條縫兒,隻是發自內心的笑意卻是輕而易舉的將我深深感染,令我也覺得見到這隻小貓好開心呢。
“喵……”小貓似乎剛睡醒,喵喵叫了幾聲,懶懶伸展伸展身子,就精神抖擻的舔舔毛,伸伸爪子扒扒那上好的褥子,好生可愛。
“鴻兒,這是你從何處得來的小貓?”我也跟著他一起半跪在塌前,伸出一隻手逗弄著那隻有些無聊正玩著自己尾巴的小貓。
“貓貓,種的!”上官輕鴻呆想了好久,才從牙縫裏迸出這麼句語出驚人的話。
“鴻兒,桐桐和你說過,人或是其他活物如貓兒這樣的小動物,是生。原子裏頭那些花花草草大樹小樹不會動的,才叫種。”對於他這個不知是從哪本野史上學來的“種娃娃”,我著實頭疼了好幾天,不管我怎麼糾正,也不知怎的,他就是認定娃娃是種出來的,而不是生的。因為,他根本就不明白“生”是何意。
這半月來,我幾次三番向他暗示“生”的前一半意思,可偏偏也不知他又犯了哪門子呆,雖然每夜都會將我抱在懷裏親昵一番,卻都沒有那層最深入的契合,常常是把我給折騰的一身是火之後,倒頭蒙被睡他的大覺,令我好生頭疼,憑我怎麼撩撥都不管用。周公之禮都行不了,又叫我如何與這個固執的他解釋清楚這“生”的含義呢?
“種。”上官輕鴻轉過頭,很認真的糾正我的“錯誤”,就是認定了這娃娃是種出來的。
我搖了搖頭,他怎麼在這事兒就如此固執呢?學其他字的時候也不見他這麼強啊,非得認準這字就該是他理解的那個意思。
“鴻兒,大好春光不可虛度,走,桐桐帶你種花去。”我逗著那隻小貓,忽然靈機一動,我不能身體厲行,可卻能讓他通過親自種花而了解“種”與“生”的不同啊。
“種,花花?”上官輕鴻疑惑的偏頭,這個詞他有在書上見過,但具體是什麼意思他就不明白了。他想,花花也應該就與小貓一樣是由小白和小黑在一起抱抱,然後種出“小花花”了!可是,花花又怎麼會抱抱呢?都不能抱抱,又怎麼能做他隻和桐桐做的那種“種娃娃”的事呢?
“恩,對,種花花,現在就去。”
從沒想過,隻是簡單的種花,有了上官輕鴻的參見,卻能發生那麼多讓人哭笑不得的頭疼之事。為了解釋清楚這“種”與“生”的區別,我又在上官雲中、宋玉以及龍吟山莊丟盡了臉麵。
也罷,嫁於他之後,我的臉麵已經不止厚了九層。再少這一層,也是不疼不癢的,大不了再重新長個一兩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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