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淤泥上頭池底的青蛇則是紅眼一閃,張口就要將這已是無路可逃的獵物咬住!
上官輕鴻隻覺腿部有銳器刺入皮肉,緊接著被狠狠一拔,人就給像是拔蘿卜一般的拔出了這淤泥之底。
自然,他等的也就是此時機,在被拔出的片刻,雙手一得空就稀裏糊塗的往較之手稍微淺些的淤泥一抓,而後在出泥之後一股腦兒的都往嘴裏一塞,頓時喝了幾口血水並汙泥,嗆得手腳發軟。
但,如今生命危急關節,如何容得了他肆意發軟,如今他的半截身子都已經入了蛇口,隻要稍稍不慎,立刻就會真的成為大蟲美餐。
他正想忍痛借腿使力,踢碎它的上鄂,不防,這蛇果真是已經喂飽了的,對於吃他並無興趣,反倒蛇尾一個突然而至的怒甩,張嘴就將他給拍飛了一丈遠!
這蛇,是在戲耍他!
人是得了自由,可剛才青蛇幾乎是用盡全力的一甩十分準確的拍在上官輕鴻胸口,頓時體內血氣翻滾,不可抑製的吐了口血,連帶著就把那含著的幾顆蓮子也給一並吐了出去!
上官輕鴻顧不得自己的傷勢,立刻下潛,在池底胡亂摸索,但覺後方水波倏然被扯到兩邊,他立刻知道那條蛇是玩上癮了,當即一個蹬腿朝側部避了開去。
而此時,他已明顯感覺氣息不穩了,他必須盡快出水換氣,不然根本就無法再與它僵持。
於是,他一個翻滾,反腿雙腳在大蛇經過的粗壯身子上一蹬,靈巧的借著這股反衝之力向上彈出,直奔水麵。
那蛇自然是不笨的,它在血池之中生活了這麼些年,視力遠比人眼要來的佳,一見上官輕鴻如此架勢便知他是要做什麼,立刻身體向上一甩,以蛇尾勾住上官輕鴻用力蹬水的雙腳,將他狠狠往下一拽!
上官輕鴻體力不濟,猛灌幾口血水,氣得野蠻的直接扒住蛇尾集全力於雙手,而後往兩側憤憤一撕!
立時,蛇尾所在的那處血水顏色更深了幾分!
他居然生生的扯下了半截蛇尾!
青蛇吃痛,當即鬆了尾,卻也是真正被上官輕鴻激怒,池底的蛇頭一弓,立刻朝上官輕鴻追去。
少了蛇尾的束縛,上官輕鴻一得自由便拚了命朝上遊去!
才剛破水,隻來得及換一口氣,頓覺自己的上方似有不同尋常的勁風刮來,當即頭一縮,又潛了下去。
原來,這搗亂的不是別人,正是差點葬身蛇腹惱羞成怒的洪澤邪!
方才,青蛇被上官輕鴻吸引,他才有幸留下了條命。可,這淵底實在太深,周遭為了防止青蛇逃出全是經過打磨的光滑石壁,無處攀附。上頭的人早已在上官輕鴻下水前便被殺的所剩無幾,再加我的音律雖沒能幫到上官輕鴻,卻也無心插柳柳成蔭的傷了剩下幾個剛趕來想要援助的邪衛。沒人幫襯,洪澤邪根本就出不去,隻被困在這淵底,攀附在血蓮莖杆之上,氣得直生吃了一朵血蓮,卻又因血蓮增功太甚他無法承受而走火入魔,一見上官輕鴻出水便將所有帳都算在了他身上,砰砰砰的以內勁為劍進攻上官輕鴻。
這方情景,我在上頭看的清清楚楚,可我不會水,更不會武,就是下去了也隻會給上官輕鴻添亂,幫不了他什麼,直急的拿著兩柄劍在上頭亂敲,完全亂了章法。
而淵底,於上官輕鴻輕鴻而言,危機重重,下有大蛇,上有洪澤邪。方才他出水換氣之時,也已然感覺到上頭的我已經亂了方寸。
被洪澤邪逼得再度下潛,上官輕鴻方才那兩條被蛇咬傷的腿與拍傷的胸口已然十分影響他的行動,就是洪澤邪後來那以往他都不怎麼放在眼裏的攻擊,他居然都隻來得及躲過兩次,第三次因為青蛇的趕到,無路可退,隻得破水而出,強自接了一掌,盡快換氣,好與下頭的蛇有力氣較量。
但,顯然如此下去不是辦法。
他需要幫手!
思及此,在青蛇大嘴趕到的當口,上官輕鴻硬接了洪澤邪的兩掌,雙腿一蹬,如出水之箭飛出了血池。那全身的紅觸目驚心,在豔陽之下折射出一身的紅暈。
“桐桐吃下!”飛掠之時,上官輕鴻趁勢踩了一朵血蓮,而後在身體上升到最高處時,胡亂扯了幾片花瓣往嘴裏塞,然後將剩下的連花帶杆朝上一擲,丟之於我。
聞言,我腦子立即清明許多,消失的方寸漸漸回籠,當機立斷,飛身於半空之中奪過那半株血蓮,沒落地就已往口中塞了兩片花瓣。
這血蓮果真不愧是武林趨之若鶩的至寶,才剛入腹,我便覺丹田有暖流正以極快的速度湧起,並向全身侵湧,這感覺與多年前師父傳授我功力之時如出一轍!
——嗚嗚,雖然字數少,但是已經絞盡腦汁了,真的好難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