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灶頭兵,本將軍還是勸你回去練個十年二十年再來衝鋒陷陣,省的丟你娘的……呃……你!”那猛將瞪大眼望著自己胸前那把深深埋入胸口的銀槍,便是到死摔下馬也死不瞑目,不知自己怎麼就會被個灶頭兵突襲成功。
上官輕鴻則是沒有多少耐心,收槍即指關樓上的正將,被塗了碳漬的黝黑臉上盡是無言的挑戰與冷酷,不容忤逆,王者之風盡顯。
確實,隻要上官輕鴻不說話,許多時候,他都是個極稱職的王爺,至少稱職的讓人本能敬畏,覺得他與生俱來便該是個冷酷嗜血王爺,是殺人如麻的皇室貴胄,冷漠無情,威風凜凜。
那守將或許是看出了挑釁之人卻有幾分能耐,並未立刻下來迎戰,隻道,“汝灶頭兵何配與吾交戰!念汝立功心切,本將便替王爺教訓一二!”
說罷,立刻派了手下三名勇將迎戰上官輕鴻。
那三名勇將卻不及正將來的眼尖,隻當是委屈了自己,竟還是三個一起上,便策馬狂奔而來,欲速戰速決。
上官輕鴻冷眼掃視那齊頭並進的三匹戰馬,勒馬插槍,不躲不閃躲在原地,靜候對方來襲,以靜製動。
“貓兒。”我輕喚一聲,在我身後的貓兒立刻跳出兵陣,幾步躍到上官輕鴻前方,咆哮一聲,“嗷……”
老虎驟現,那三匹戰馬立時被嚇得前腿提起,不敢朝前,驚慌嘶鳴。
“嘶……”
於此同時,上官輕鴻策馬向前,以銀槍戳了戳貓兒撅起的屁股,立刻將貓兒惹咂毛。
“嗷嗷!”
貓兒咂毛朝著上官輕鴻所乘那頭戰馬狂嘯兩聲,才不清不願回到兵陣,一路橫衝直撞,直到躲到我的身後,咬著我的盔甲後擺磨牙泄憤。
我無奈輕搖頭,既怕貓兒暴露他身份,為何又執意要貓兒現身?真是越來越看不懂他了。
思索間,上官輕鴻早已一槍橫掃,索了那三人性命。
月上柳梢之時,鳳安關下已橫屍五人,夜風凜冽,吹亂了上官輕鴻未曾束進頭盔的幾縷秀發,墨發飛揚,與那嘶鳴的戰馬一道奏響夜的死亡神曲。
“你可就是上官輕鴻?!”守關正將眼神敬畏,語音顫抖。畢竟,他昨晚上官輕鴻闖關時便是在北堂胤身邊的,當時若非有北堂胤庇佑,他早就無法承受那殺人魔音而喪命。而方才的那隻bai虎,分明便是上官輕鴻的寵物。若是關下之人真是上官輕鴻,叫他如何能不怕呢?
上官輕鴻冷眼睥睨,既未說是,也未說不是,隻冷眼瞧著。
鳳安守將見此情景出乎北堂胤部署意料,當即派人去縣內稟報請北堂胤移駕至此,自己則是立刻又派了手下僅剩的五名勇將前去迎戰。
於守將而言,不管對方是否上官輕鴻,總之須得先派人壓製,拖延至其主公親臨,否則他性命定是難保。
倘若不是上官輕鴻,那便最好。不過即便此人並非上官輕鴻,兩軍交戰,上官輕鴻屆時也必會親臨,他若是想保命,亦須主公庇佑。
故而無論此人是否是上官輕鴻,請北堂胤來此都是對他最為有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