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驀然回首(1 / 2)

三人移步後堂,剛落座,唐易便開口說道:“瑜弟,有件事要告訴你,老掌門已派芊妹去荊楚門‘請’月神回來。”

秦瑜聽後臉色一變,問道:“他們要借月兒威脅我?”

唐易答道:“也沒那麼嚴重,月神有老掌門護著,應該不會有什麼事。靈羽學成歸來,月門要有些變動,具體還沒有定下來。”

唐易看了蘇琴一眼,意味深長說道:“當然了,也可能是因為蘇姑娘。”

秦瑜搖頭道:“我不是來尋仇的,我是來接月兒的。”

唐易卻道:“堂堂星月派月門月神,怎能說接走就接走?你想的可太簡單了,而且,你和蘇姑娘是怎麼回事?”

蘇琴見二人說話聲音越來越低,忍不住靠近了些。

秦瑜猶猶豫豫答道:“我和她……萍水相逢,外加一點患難與共吧。蘇伯讓我一路照顧她,送她回家,卻未曾想到被夏芊芊下盅,所以繞道玄武堂,請師哥救治。”

唐易接著問道:“可我怎麼聽說靈羽要帶她走,你卻橫加阻攔?”

秦瑜底氣不足,說道:“這個……那個靈羽肯定和他哥哥一樣,品行不怎麼好。”

說完秦瑜深深低下頭去,像個犯了錯誤的孩子一般。

唐易笑的很深,指著秦瑜鼻子道:“你呀,還是老毛病!”

接著唐易提高聲音,說道:“蘇姑娘的盅毒我可以解,不過我倒覺得,你應該盡快前往荊楚門,找到月神,她現在不會武功,免得落入他人手裏。”

“好。”秦瑜起身。

“你去哪?”蘇琴看秦瑜要走,便問道。

秦瑜轉過身,解釋道:“我去找你怡姐姐。你留在師哥這裏,他幫你解毒。”

蘇琴固執道:“我要跟著你一起回去。”

秦瑜道:“聽話,你留在這裏解毒。你答應過我要聽話的。”

“可是你答應我要親自送我回家……”蘇琴還沒說完,卻軟了下去,倒在了秦瑜懷裏。

秦瑜看著懷裏暈倒的蘇琴,驚道:“師哥,阿綾可不會武功,你……”

唐易打斷他,說道:“隻是點了睡穴而已,你快去吧,別耽擱了。蘇姑娘就留在我這裏,星月派星門上下定沒人敢打她的主意。”

唐易安頓好蘇琴,拉著秦瑜走出門口,指著邊上二人說道:“瑜弟,這二人是我得力助手,牛金和鬥木,二人隸屬玄武七宿。我讓他們隨你去,若是路上有些不太平,他們也能幫些忙。”

秦瑜道:“師哥,我一個人可以的。”

唐易卻沒有收回成命,說道:“多個人多份力,再說他們在場,能免去不少麻煩。當年的事,可不要發生第二次。”

唐易又對那二人說道:“少主和夏堂主那邊也都是自家兄弟,如果能不動手就別動手。不得已的話,教訓一兩個震住他們就可以了。”

二人聽令。

唐易知二人嗜殺,又補充道:“若是真有哪個不識相的得寸進尺,你倆可以使用一切手段。”

二人聽到這句話,眼神裏開始發光,嘴角上揚。

秦瑜感激道:“師哥,謝謝。”

唐易拍著秦瑜肩膀,說道:“你我兄弟,就別說這些客氣話了,等事情處理完了,咱們二人好好聊聊。”

當蘇琴醒來的時候,已是一天後,此時唐易已運功幫她把金蠶盅毒解的七七八八,不過由於蘇琴不會武功,身體還很虛弱。

唐易敲門進來,看到蘇琴臉色變好,便放了心,說道:“蘇姑娘好好歇息,想吃什麼盡管吩咐。”

蘇琴問道:“他,去見怡姐姐了嗎?”

唐易點點頭,算是作出肯定回答。

蘇琴摸出身上的青玉玉佩,放在手心低頭看著。

唐易當然識得這塊青玉玉佩,看到蘇琴難以自拔,便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問道:“瑜弟和你說起過和張怡的過去嗎?”

蘇琴搖搖頭,緊緊的握著玉佩。

唐易歎了口氣,緩緩道來:“當年我還在穀中跟著師父,有一天穀裏來了一位穿著紫衣的姑娘,就是張怡。那時候的張怡還不是星月派月門門主。她遞給師父一封信,那封信是星月派老掌門寫給師父的。”

“星月派精於暗殺,追殺令下無人幸免,但那次的目標錢廣很是特殊。錢廣家財萬貫,靠山是當今靖王爺的死對頭。錢廣不接見外人,平常人根本無法接近,平時起居行程也是安排的天衣無縫,讓人無從下手。”

“星月派打聽到錢廣喜歡詩詞歌賦,想依此設計,偏偏星月派門人重武輕文,無人可用,星月派老掌門靈均拉下麵子,寫信求助師父,想借我或師弟一用。師父原不想答應,但實在不好駁了老友麵子,猶豫再三後,還是答應了。”

蘇琴此時已坐了起來,雙手緊緊握著青玉玉佩,默默的聽著。

“當時師弟並不在穀中,而是在蘇州遊山玩水,張怡前往蘇州尋找師弟,二人如何相識相知我不知道,隻知道暗殺的事情很順利,靈掌門很是滿意,便順勢封張怡為月門門主。要知道月門門主已空缺多年,靈掌門對張怡的器重,可想而知,同時也賜下青玉玉佩和紫玉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