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每一個都試試啦。你這樣要打算摸到什麼時候啊!又不是女人真是的。”
趙博的手在他嘟囔後半句的時候超尷尬的停了下來。在男女之事上他是個徹頭徹尾的初學者,從來沒談過戀愛不說,就連高中時代的暗戀,他也是一直很認慫,從來都是遠遠的跟在那姑娘自行車屁股後麵,蔫蔫的。現在回想起來,唯一一次鼓起勇氣打招呼,還是因為那姑娘停下車買東西,他實在沒辦法不得不超車過去才匆匆忙忙的點了個頭。那瞬間點頭時,姑娘含笑的眼神和嘴唇彎起的弧度一直是他心裏深處珍藏的寶藏。夜深人靜的時候,他總會把它從記憶深處捧出來慢慢的、細細的品味。那回憶一直支持到他高三才結束。
趙博從楊巨帥手裏接過權杖,看著那美麗的紅寶石,好像姑娘那永不退色的唇彩,他閉緊眼睛往石碑最大最深的孔洞中插去。
隻聽石碑發出了一聲顫音,然後整個石碑都明亮了,太陽從紅寶石的中央穿過,高高的射向了山頂遠處的叢林裏。那一抹光線一直停留著,仿佛是真的路標一樣。趙博錯愕的看著,他真的隻是隨便一試。
二河一馬當先的拽起背包就往山頂方向跑,輕靈的就像一陣煙霧。哪裏還有之前雄壯的絲毫感覺。二河跑出去的瞬間,山頂方向也傳來了轟隆隆的爆鳴聲,一陣陣的響動不休不止。
其他人也在山頂震動的同時飛奔而出了,趙博站著沒動,他覺得這一切太簡單了,但好像又沒有阻止他們的確實理由。他仔細觀察著著一條條的細線。當陽光從寶石中穿過時,還有一些線折射進了石碑的其他孔洞,有一些孔洞被照亮,從外麵下降了一片石板遮擋了相應的孔洞,而沒有被照亮的地方則依然是孔洞的樣子,沒有改變。
趙博試著按動了其中一個離插著權杖最近的孔洞,他按下去的瞬間,遠方山體傳來重物下壓的聲音,趙博的腳下傳來明顯的震動感,緊接著整個森林都好像安靜了,不一會傳來聲音的地方就升起了很濃重的塵土,視野一下子就被屏蔽了。他躲在石碑後麵喘著粗氣。他的心傳來一陣陣不好的預感。
不好預感一直伴隨著他,但趙博又不上是什麼感覺,隻是這些孔洞裏那冰冷金屬的質感讓他暗叫不好。那不是普通的石碑,特別像是暗器的機關,剛才哪個離權杖的孔洞很近,而且同樣深,應該是被啟動了某種機關。趙博顫抖著手,不敢再胡亂按動。但被石板遮蓋的這些孔洞裏並沒有傳出恐懼的感覺。他圍著石碑一直在琢磨,隨著石板的降下來,石碑的危險感有所下降,是不是意味著如果所有石板都降下來,石碑就不會再啟動陷阱。
趙博輕輕轉動權杖好使光線的律動發生改變,但顯然這個孔洞不管怎麼轉都不可能照顧到每一個孔洞。他焦急的有些心裏發慌,仿佛有一萬隻兔子在懷裏亂蹦。時間,時間就要來不及了。再不快一點,裏麵的人會遇到更加糟糕的陷阱。他的眼淚就在那麼緊張的時刻不聽使喚的流了下來。
必須要換一個孔洞。但是拔走權杖意味著所有孔洞全開,那將是最大的災難,全孔洞打開會導致所有陷阱都處於開啟狀態,每慢一秒鍾都有可能帶走一條生命。
趙博緊緊按著自己狂跳不止的心髒,他衝空中怒吼,為自己加油。“可以的,不要慌!冷靜下來!白癡!快想,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