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趙博整個人直接就跌坐在了椅子上。他整個頭腦都混混的,死了?又死了?怎麼會剛一回來就死了呢!
“死好幾天了。”周正補充了一句,“估計我們出發不久就死了。剛發現屍體。”
“在哪裏?”趙博急的直跳腳,來山管家,來山管家怎麼會突然死去呢?好端端的,怎麼會這樣?他心裏那種揪緊的感覺讓他一時呼吸不順而大力的咳嗽著。
“在柴房啦!別拉我!喂,鬆開,鬆開。”
柴房就在山莊的斜後方,距離懸崖有一點距離,因為有一片比較空曠的地方,所以來山管家總是在那裏砍柴,回想起之前第一次見到來山管家時,趙博的眼眶不由地紅了。
在幾乎沒有光照的柴房裏,柴火充當著絕對的主角。如果不是陽光很不知趣的往斜裏打了一束光線,倒是真的很難發現那裏吊著一具和周圍景色完全不搭調的屍體。屍體在微微的海風和陽光的照拂下輕輕擺動,仿佛那不是一個人而隻是一個普通的擺件一樣。
趙博慢慢地走向掛著屍體的方向,手臂不知道被什麼人拉住了,但他猛力的掙脫開來繼續往前走。
隨著陽光往上緩緩移動,他確實清晰的看到了來山的麵孔,那堅毅的麵孔,不肯輕易妥協的嘴唇,那很少盛有笑意,不過一旦笑起來就很溫暖的眼睛確是再也不肯睜開了。
趙博流著眼淚去搬了把凳子,爬上去輕輕的把來山管家放了下來。
周正沒有說話,隻是挨著趙博一起蹲了下來,他輕輕的對趙博說:“他死的很快,並沒有遭受很多痛苦。”
“周醫生,你能判斷一下他的死因嗎?”趙博沒有接話,反而是盯著來山的屍體拋出了一個問題。
“死因?不是上吊自殺嗎?”身後一個聲音問道。
“上吊自殺的人都會因為有繩索勒頸,而自然的產生掙紮,繩索的勒痕也會呈現上升的痕跡,但來山管家不一樣,他的勒痕很淺,而且整個大環境也顯示著他並沒有任何掙紮。所以我認為,他在被人吊上去的時候,其實已經死亡了。”
“什麼?”夏雨被趙博的結論嚇了一大跳。
“你是說這裏除了我們還有其他人在?”
“不排除這種可能性,但也有可能是我們自己人幹的。”
“你在懷疑我們嗎?”
“我隻是說出所有可能性。畢竟這裏是個孤島,沒有航海圖而隻憑運氣漂流而來,這個可能性基本上是零。”
眾人都在趙博的分析中開始沉默,隻有周醫生低下頭來開始緩緩翻動來山的遺體開始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