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黯淡也無法掩埋的光亮,玉色的鐲子靜靜地躺在那,好似在等待有緣人的發現。
池昭也不動,道:“這鐲子,是有人前不久放在這的。”
鐲子周圍都是灰,唯獨這鐲子幹幹淨淨,一塵不染。
放置鐲子的人可能不想它沾染,特意找了張宣紙墊著。
夏瑜把鐲子拿起來“必然是要我們帶走它了。”
夏瑜把它放進乾坤袖“這裏應沒什麼了,我們走吧。”
出了林子,夏瑜道:“這鐲子,我似乎見過。”他輕輕按揉太陽穴“可我想不起來在哪兒了。”
青隱又出現道:“殿下,沒有陳婕。”
大景法律森嚴,每家每戶都登記了人口,青隱很輕鬆就查了出來。
池昭有些疑惑“她為何要這般,明知是騙不了我們的。”
兩人一致決定,要去找陳妤,敲了許久門都沒人開門。
“她跑了,青隱,追。”
青隱領命,順著後門的痕跡追了過去。
夏瑜跟青隱約好,找到人在汴京最大的酒樓飄香閣集合。
夏瑜和池昭先去那裏進了包間,喝著茶等青隱。
池昭把門窗關好“殿下,當時在木屋,恐怕不止我們。”
池昭想起什麼,笑了。
很微不足道地細節,現在想起來卻有些後怕。
無人踏足的木屋中,除了他們的腳印,還有第三個人。哪怕隻有一點點,不認真看甚至看不出。
以及,虛掩的窗。
“我們當時怕是被偷聽了,隔牆有耳。”
夏瑜給他倒了杯茶“無妨,我們也沒講什麼。”
夏瑜也是意識到這點,直到走出那片山林才說話。
“想不到二殿下貴為皇子,竟心細如此。”
夏瑜自嘲地揚起嘴角“非我能選,命本如此。”
皇城的勾心鬥角豈是這般能比?
“殿下是不是很疑惑,一個外姓之人為何能如此輕鬆地進出皇城。”
夏瑜不答,挑眉看著他。
池昭也不在意他回不回答,一時間沒人說話。
夏瑜放下扇子“這似乎是池公子第一次跟我提起你自己的事。”
池昭胸腔起伏“那是因為,我是湘王之子。”
湘,樊俞炎的封號。
池昭看到夏瑜並不意外,便問:“殿下不意外嗎?”
“自然。”夏瑜莞爾“池小郎君,我很高興,你待我如此坦誠。”
夏瑜好像從來沒有這麼笑過“既然如此,我便也坦誠些,其實我早就知道了。”
池昭也不生氣“也是,陌生之人如此在皇城,殿下查也是應該的。”
夏瑜斂了笑“隻是偶然,我聽見父皇跟皇叔問,洛河郡主婚嫁之事。”
“莫非是要許配給我?”
夏瑜點點頭。
池昭嗆紅了臉,語氣也急切起來“荒謬!”
“莫慌,此時被我給打斷了,並未成功。”
池昭如夢初醒。
是啊,若是已經賜婚,此時應早就接到了聖旨。
“如此,便還有最後一個問題要解決了。”
池昭心若明鏡——玉佩!
池昭解下自己腰間的玉佩“我很確定,它沒有弄丟過。”
夏瑜道:“桓晏之的那塊還在大理寺,也就是說,其實有兩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