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師妹,師父叫我喚你出畫......”
“說是那九州洞天的通道提前開啟了......”
“艾師妹?”
“艾師妹?”
隨著齊遠山的不斷詢問,自混沌聖元圖內從容的走出了一道窈窕身姿......
艾清秋瞥了一眼齊遠山,“師兄請自重。”
齊遠山憨憨一笑,十年年來,艾清秋在混沌聖元圖裏待了多久,他也就在外麵蹲了多久。
十年?
很長嗎?
不長的。
齊遠山沒有覺得自己這樣做艾清秋就一定會感動,會對自己東西。
這也是齊遠山這個堂堂混沌山聖子如此鍾情於艾清秋的原因。
“師父說到混元陣前集合,此次前往九州洞天凶險無比,但同樣伴隨著機緣。”
“若是艾師妹有任何必取之物,大可告知師兄一聲,能幫上一點忙也是師兄該做的。”
齊遠山言語真誠,過往混沌山弟子更是不敢久觀。
艾清秋手指輕點狹刀刀背,想說什麼卻也什麼都沒說。
九州洞天?
不知那個少年如今是何光景?
會不會已經被肅清邪魔迫害,又或者死於門派糾紛?
畢竟隻要他們踏入洞天,就意味著那九州洞天已經被三教一兵兩聖地歸為必死之地,他們這一趟,是趕在洞天徹底破碎之前,去“取”昔日預定的寶物的。
整個青天界,盼著這一天很久了......
肅清邪魔的威脅,同樣讓他們感受到迫切和威脅。
要想再繼續發展,發展掠奪其餘天地洞天的資源就成了一件必要的事情......
———
“誰能救!”
“誰能救我大九州於水火之中!?”
“難不成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這般慌張驚恐的言語,終於出現在每一個九州天地生靈的口中。
九州天地。
浚湯州曆年三萬一千三百二十一年秋。
在天幕破碎大劫的背景下。
在王級肅清的全力攻擊下,九州天地是真正的搖搖欲墜。
如今,也就是在大劫生起的第七年,九州天地唯二的兩座州地,浚湯州同赤羨神州的天幕,終於是不堪重負的破碎了。
楊學山的大陣,顯而易見的徹底崩壞。
一夜之間,昔日宛如救心丸的浚湯舉一州之力舉世飛升的謀劃,變成了一個笑話。
一個天大的笑話。
而他們,也算是徹底陷入絕境。
邪魔入地,肉身堅韌,死而複生。
況且數量無窮無盡,更有甚者,可比肩九州天地中三境山上神仙,再往後看,是有連上三境修士都要避其鋒芒的紅眼邪魔。
九州天地的上三境,有三成死於內戰,有三成死在了天幕,有三成選擇了避世不戰,大有掩耳盜鈴的動靜。
唯有那一成的三三境,仍然擋在億萬羸弱生靈身前。
他們,都有名字。
可隻有一個是那天下前十榜。
楊學山,那個為了保全陣法在天幕外失去了一雙手臂的楊學山,是唯一一個有名號,肯出手的天下前十。
其餘人,沒有人知道他們去了哪裏。
他們隻知道,前十榜,有兩位儒家,兩位道家,兩位佛家,三位兵家,還有一位劍修。
可是到底,也隻出現了一個楊學山......
———
慶山河的戰力,日益可見的衰弱。
可林大俊卻越戰越勇。
慶山河說,“去吧,去幫助他,不是為了我,不是為了我......”
那個昔日宛如主宰的“小乞丐”,如今連禁止空間,響指都打不出來了......
“山河之主,原來離開了山河,什麼都不是......”
慶山河笑容淒慘,卻也坦然淡然。
慶山河“死”在了炔陽州,如此無聲無息,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出手的正是那猩紅的帶著一絲神聖的金光的王級肅清。
“它”將慶山河吸食殆盡。
自此,九州天地,再無山河之主,山河意誌早就在天幕全盤破碎的時候支離破碎。
在慶山河死後,從一個又一個禁地裏走出了一個又一個存在於蠻荒時代的九州生靈。
他們無一例外,本該永遠沉睡下去,可慶山河讓他們醒過來,其中到底做了什麼交易,或許也隻有一路陪伴他的林大俊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