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相互望了一眼,其中一人朝樹林中吼道:“什麼人在那裝神弄鬼,快出來。”
一個胖和尚半睡半醒的出現在眾人麵前,隻見這和尚身穿一件破舊袈裟,一手拎著個大的酒壺,懷裏還揣了隻啃了剩一半的羊腿,似乎還沒醒酒,搖晃地走了過來。
見和尚這造型後,剛才喊話的那人呸的一聲吐了口吐沫“我也以為是什麼得道高僧,原來是個酒肉和尚,大爺們正在殺人越貨,識相的就開快滾。”
“假和尚,別多管閑事,快滾到沒人的地方吃你的羊腿去。”又一人對著胖和尚笑罵道。
四人中的三人都嘲笑地看著胖和尚,隻有領頭的一句話也沒說,死死地盯著那胖和尚。
“阿彌~額~陀佛”胖和尚打了個酒嗝,繼續說道:“正所謂佛祖穿腸過,酒肉心中留,誰說和尚不能喝酒吃肉,又誰說了酒肉和尚不是和尚?”
不知不覺中,胖和尚已來到任翔的身旁,任翔小聲提醒道:“大師說反了,是酒肉穿腸過。”
胖和尚上下打量了下任翔的道袍,高深地一笑“正所謂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正的反的都一樣,佛祖不會怪罪的。”
“和尚,看來你是準備多管閑事了是吧?”一直沒說話的領頭陰冷道。
胖和尚笑嗬嗬地看了任翔一眼,掏出懷中的羊腿咬了一口“貧僧剛在夢中聽佛祖講經,此時頗有些心得,我看幾位施主殺氣太重,不如聽貧僧講段經文,化解下幾位身上的怨氣。”
說完,他又把羊腿揣回懷中,望了望自己油膩的肥手,最終用任翔身上的道袍上擦了擦。
四人都是心狠手辣之人,既然這胖和尚鐵了心要多管閑事,也就毫不猶豫地準備連帶這胖和尚一起解決。
“動手”領頭的那人忽然出聲,四人一起動手或飛劍或法術,直奔胖和尚與任翔而來。
胖和尚拍了拍他那肥大的肚子,對飛來的法術飛劍毫無懼色,隻見他隨口說了個“唵”字,那些飛過來的法術瞬間崩潰,飛劍也全部震斷。
任翔吃驚地望著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胖和尚,他想不明白,這位大師怎麼就隻憑著一個字,就破了對方所有法術與飛劍。
難道是憑著高深的修為,用聲音硬生生地將那幾人的攻擊全部破掉了?以任翔如今的修為,很難理解其中的奧妙。
任翔看不明白,那位領頭的卻看明白了,剛才這位胖和尚喊出的“唵”字,應該是佛家的六字真言,但他從未聽說六字真言能這麼用的。
胖和尚再次開口,喊出了一個“嘛”字。
再看那四人,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直接就被震飛了,全都痛苦地倒在地上來回打滾。
過了好一會,四人才緩了過勁來,慢慢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此時幾人眼中的目光除了吃驚就剩下恐懼了。
三個嘍囉已心生了退意,卻被領頭的強行叫住。
“大哥,咱們根本不是這和尚對手,還是走吧。”其中一個嘍囉小聲的提醒道。
領頭的不甘心地望了眼任翔,怒道:“走什麼走,事沒辦成,回去了堂主也不會輕饒,況且我還有底牌沒使出。”
胖和尚眼中立刻多出一絲興趣,拎起酒壺大大地喝了一口,然後就那麼笑嗬嗬地站在那,也不動手,似乎在等待對方使用底牌。
領頭的一咬牙從懷中掏出一麵黑色小旗,然後咬破手指在小旗上畫了個奇怪的符文,把旗祭向天空。
黑色小旗在空中不斷的變大,隨後從中飛出一灰一黑兩道身影,它們發出陰森地吼叫聲,向胖和尚撲去。
胖和尚原本一直樂嗬嗬的,當他看到那小旗中飛出的兩個物體時,臉色卻忽然變得嚴肅,最終化為憤怒“本想稍微教訓你們一下,你們竟敢煉製如此邪物,看來貧僧今天要除魔衛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