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姑娘……我……我……我是在巡邏……保……保衛東宮安全。”鬥笠男低頭支支吾吾地說道。
“巡邏?巡邏的意思是四處遊蕩,你一直盯著本姑娘的臥房做什麼?”薇鈴近身向前,直勾勾地盯著他下垂的眼皮。好吧,其實薇鈴承認這家夥長得並不萎縮,人高馬大,臉廓俊逸,一雙眸子清澈見底,就是人有點害羞。
“我……我……”鬥笠男撓了撓頭發,說不下去了。
“說不下去了?你!姓甚名誰?快報上來,我要跟太子殿下求證求證,你到底是不是什麼東宮侍衛。”薇鈴伸出食指戳著他的胸膛,這家夥一定有問題,非常有問題。
“雁姑娘,你,你千萬不要跟太子殿下說。”鬥笠男步步後退,躲著薇鈴的猛戳的食指,那指頭戳在心口,癢癢的,容易讓人犯罪,他實在不好承受。
“不找太子殿下可以,不過快告訴本姑娘你是誰?”薇鈴雙手環胸抬頭仰視著鬥笠男,一臉威脅的神情,她發誓今晚一定要套出他的真實姓名,以後好留檔戲弄。
“我……我其實是太子衛率,姓王單名興。”鬥笠男躲在回廊的柱子後,扶著額頭,像個被欺負的小媳婦。
“姓王單名興?王興……王興!王興!你是那個王興!”薇鈴搜索這個耳熟的名字,忽然響起今早皇帝說要將她許配給王興,難道就是他?
“你真的就是……那個王興?”薇鈴又走上前激動地追問道。
鬥笠男探出頭,一個勁地猛點頭。就算他是木訥的呆頭鵝,也明白薇鈴這麼激動地叫他名字是為什麼?因為他爹早幾天就興致勃勃地跟他說,要給他討個傾國傾城的媳婦。
從後花園回來,薇鈴整個人就暈乎乎的,對著棋盤發呆了半天,一個子兒也沒下,腦中一直想著剛才的情景。
明月透過枝椏,照在他們的身上,那小子居然在朦朧的月光下,紅著臉對她說:“我,我想跟你回山。”
薇鈴當場驚呆了,石化了,搖了搖頭,要保持清醒:“那個,你這想法你家裏人知道嗎?”
“如果雁,雁姑娘同意,我,我就回去跟我家人說。”王興拍著胸膛一副非常非常認真模樣。
“呃,到時候你家人以為我雁薇鈴要拐賣你,都要跟我算賬。不好,不好,這樣不好。”薇鈴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況且,你想跟我回山幹嘛,幫我劈柴,幫我做飯?”
“雁姑娘早上不是跟皇上說,將來要找的夫婿,一定得跟你回山過日子,其實我挺喜歡那種生活,從小就很向往,真的。”王興猛地上前一步,眼光灼灼注視著薇鈴,仿佛美好的生活就在眼前。
哇,有沒搞錯,早上說的話,轉眼就傳到了本人耳裏,這些人也真太八卦了吧。
“我們就見了一次麵,你就想跟我走,這個有點難以說服我?”薇鈴翹著二郎腿坐在回廊上,質疑地仰望著王興,豈止是有點難以說服,簡直是根本無法說服好嗎?一見鍾情的戲碼,也太******假了吧。
“不止一次,上次雁姑娘受傷也是我送回來的,還有,其實還有小時候也見過一次。”王興扶著柱子一臉羞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