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陌溪低著頭,情緒顯得有些低落,阮冰藍是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看到他這樣完全亂了陣腳,連連搖著手道:“不,不,藍兒覺得師兄是很有潛力的一個人,假以時日,一定會一鳴驚人的。”
“怎麼可能。”林陌溪自嘲一笑:“你比我入門還晚,現在已經可以自主修煉了,我卻還在學習基礎知識。”
阮冰藍張口結舌,半天也沒想到什麼話可以安慰他的,最後隻是含混的說了句:“每個人情況不一樣的。”
林陌溪抬起頭看著她,眼神裏帶著詢問,阮冰藍受到了鼓舞,想了想說道:“就好像咱們宗主和玄清真人吧,據我說知,玄清真人比宗主晚二十年才開始修煉的,可是你看看現在,玄清真人比宗主修為高出那麼大一截子呢。隻有基礎打得牢固了,後麵修煉起來才會順風順水,沒有什麼阻礙,師傅她老人家都是為你好,師兄你就別多想了。”
聽了她這一席話,林陌溪臉上的烏雲飄散了些,感激的衝她笑笑:“謝謝師妹的開導,不過這琴我是真的不能收下,這太貴重了。”
阮冰藍往後退了幾步,擺著小手說道:“這是藍兒的一點心意,師兄你就收下吧。”說著,轉身跑開幾步,遠遠地停下,小嘴一抿,露出一個好看的笑容,再轉身跑掉了。
林陌溪看著她遠去的身影,啞然失笑,一雙手愛惜的撫在琴弦上,輕輕撥弄幾下。
桃珠珠悄悄走到他的背後,伸出小手蒙住了他的眼睛,也不說話,隻是偷偷的笑著。
“阮師妹,你怎麼又回來了?”林陌溪笑道。
桃珠珠放開手,故意撅起小嘴:“陌陌有了阮師妹,就把珠珠給忘了。”
“珠珠!”林陌溪沒想到會是她。轉頭四下看看:“你怎麼會在這裏?”
“別看了,你的阮師妹剛才已經走了。”桃珠珠在林陌溪剛才坐的地方坐下,手指在琴弦上撥來撥去,彈出一串串噪音。
林陌溪的臉窘得通紅:“別胡說。”
他的臉漲成了一塊大紅布,桃珠珠看著忍不住吃吃的笑起來。
倆人隨意聊了幾句,桃珠珠就說起此行來的目的,林陌溪剛好起來的心情。又開始變差了,他長歎一聲:“都怪我沒用。到現在還不能陪你一起下山。”
桃珠珠笑:“我是去做任務,又不是玩去。”
林陌溪還想說什麼,卻又咽了下去,隻說:“走吧,去我那裏坐坐,我請你吃好吃的。”
一聽有好吃的,桃珠珠的涎水都快流了出來,趕忙替林陌溪收拾東西,倆人就向他的住處走去。
剛走了一半路程,有人一路小跑的從後麵攆了上來。在後麵拍了拍桃珠珠的肩膀。
桃珠珠一轉身,還沒看清來人,立即就被人來了個大熊抱,她一開始還以為是林陌溪抱了她,心裏還甜滋滋的。一抬頭才發現,林陌溪就在她旁邊站著,臉色陰沉的可怕。她掙紮著將擁抱著她的人推開,才發現,竟是文誌成。
文誌成興奮的眼睛亮晶晶的:“師妹,你果然在這裏啊,我找了你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