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了?”桃珠珠詫異的放下手,剛才閆炎舉止不端,她憤而出掌,沒想到文誌成突然出現也緊隨她後給閆炎補上了一掌。
文誌成眼中有責怪她的意思:“你來逛街也不喊著我點,被欺負了吧?”
閆炎捂著發燙高腫起的臉,眼中射出凶狠的光,對隨從喝道:“你們都瞎了,給老子上,把他們通通給老子弄死!”
隨從們也看出來今天這幾位都是硬茬,迫於閆炎的威壓,隻好各自舉起兵器,硬著頭皮衝了上來。
文誌成細長的眉峰一挑,對桃珠珠說:“你們倆歇著,讓我來。”
知道這家夥好顯擺,桃珠珠與鍾籬兒對視一笑,退到一邊準備看好戲。
文誌成這個小夥本就生得英姿挺拔,他又酷愛銀衫銀靴,更為他平添幾分帥氣。此時他靜立不動,細細長長的雙眼中滿是不屑,似乎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裏。
對方的攻擊已到身前,文誌成身形卻紋絲不動,翻手取出一支翠色玉笛橫在唇邊,一縷飄飄渺渺的笛音在他唇邊溢出,隨風彌散。隨著笛聲漸強,一圈圈音波形成的真氣流在身前形成,將一切攻擊阻於身前,然後,真氣流一**蕩漾而去,那幾名隨從的身影被各個擊中,一個個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倒飛出去。
以前雖然聽別人說過音攻很厲害,可是到底沒有親眼所見,今日一見,桃珠珠心中十分震撼。
閆炎見狀,屈指彈出一團火球向文誌成轟去,就在火球飛去的同時,他飛速從腰間拔出一柄明晃晃的尖刀,緊隨在火球之後就向文誌成刺來。
多年來琴卿雖格外寵溺文誌成,可是說到修煉上,對他的要求卻是非常嚴格,他在玄天宗的年輕一輩當中也屬佼佼者了,故而文誌成傲嬌也是有一定資本的。
琴卿本人是女子,門下弟子也基本都是女子,所修習的法術皆偏帶陰柔,文誌成生的秀氣,體態輕盈,耍起這一套功夫倒顯得極其賞心悅目。
文誌成毫不費力地將閆炎的火球與尖刀擊落,一個飛躍正踹在他的胸口。
閆炎噴出一口鮮血,倒飛出幾丈遠狠狠摔落在地,他掙紮了幾下,臉色灰白的看著文誌成越走越近。
文誌成一腳踏在他的胸口,狹長的眼睛一眯:“你不是要弄死我嗎?你倒是來呀!”腳下用力一擰,閆炎痛得哇哇亂叫。
鬆隱山一帶要說高手不是沒有,可是像閆炎這樣既有修為又有背景的人卻寥寥可數,所以才養成他這樣目空一切、不可一世的脾氣,囂張慣了,漸漸地就把這一切當做理所當然。
圍觀眾人有許多被閆炎欺負過的,見他終於栽了跟頭,都有一種大快人心的感覺,有的人抑製不住開懷暢笑,有的人甚至激動地喝彩出聲。
閆炎哪裏受過此等奇恥大辱,他將頭一偏吐出一口血沫,恨恨道:“你有種別走,今天不把你打得哭爹叫娘,我就倒著走!”
文誌成知道他要叫人,他也不氣,反而收起腳,勾出一抹冷笑:“要叫人就快點,小爺就在這等著!”
閆炎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躍上飛劍疾馳而去。
自己最大的靠山閆炎都被打跑了,賣靈寵的攤主這會嚇得戰戰兢兢,尋思著要不要借機溜走。
桃珠珠三人連看都不看他一眼,站到一處說著閑話。
文誌成瞧了一眼盤在桃珠珠頭頂的紫蝶,笑道:“這小東西怎麼就相中你了呢……”
正說著,那紫蝶扇扇翅膀向著文誌成飛來,落在他的手臂上,用細細的腳不停地摩擦著他的手臂,就像在溫柔地撫摸他一樣,文誌成覺得癢癢的,抑不住嗬嗬笑起來。
桃珠珠道:“看樣子這小東西蠻喜歡你的,要是你剛才早來一步,它不一定選誰認主呢。”
文誌成搖搖頭,笑道:“我才不要哩,我堂堂七尺男兒,帶隻蝴蝶靈寵出去還不得給別人笑死。”
鍾籬兒羨慕的想摸摸蝴蝶的翅膀,蝴蝶又飛了起來,再次盤旋在桃珠珠的頭頂,她悻悻的收回手,眼中透出一絲失望。
三人就這麼有說有笑的在等著,圍觀的人也不肯散去,等著看好戲,過了一會兒,三人都有些不耐煩起來,心想這閆炎必是被嚇破了膽,找借口逃了。
就在三人商量著準備離去之時,半空響起飛劍破空之聲,閆炎得意的聲音隨之而來:“小子,你爺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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