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今日這等良機麵前,她又如何會經易放過呢?

“無故冤殺?”龍珺淺笑,她一點都不意外,這個女人,巴不得她早死,巴不得她趕緊將繼承人的位子讓出來,又怎會真正的將事件實情拿出來說事?

“白貴妃,說事做事,可要拿得出證據,我可不是你身邊的宮女,隻要你不高興,便差人將其活活打死,事後隨便安個罪名。”龍珺依然淺淺的笑著,眸光,卻如寒冰。

白貴妃臉色大變,打死宮女這種事,經常有,知道的人也不少,可從來沒有人敢在她麵前說三道四,這龍珺,果然是個禍害,先前還想,若她能讓出繼承人的位子,即便留她一條小命,也無所謂,現在看來,她,必須死。

白貴妃揮揮手,兩名侍衛便押著一個人上得前來,以其說押,不如說拖,這人明顯兩條腿還在抖著,完全無法自已走路。

龍珺在他臉上一掃,便知此人是誰,過目不忘,這是她的天賦之一,昨夜在禦膳房,圍觀之眾裏,就有他。

白貴妃惡狠狠的瞪著匍匐跪於身前的男子,沒用的東西,不過是個廢物,也能嚇成這樣。

她不悅道:“還不快將你昨夜看到的事情說出來?”聲音之中蘊含著高高在上的氣勢威壓,讓得這男人,身子抖得更加厲害。

若換做從前,他自然不會這般害怕,可現在,昨夜七公主殺人時的情景,依然曆曆在目,她殺人時,眼睛都沒眨一下,就像踩死一隻螞蟻一般,那神情,就如來自地獄的修羅,直到現在,他當時的驚懼,也沒能平複下來。

一大早,白貴妃派人找到他,讓他說假供,直言七公主無故殺人,若是沒有昨夜那一幕,他自然會毫無負擔的聽從白貴妃吩咐,可現在,他,他連直視七公主的勇氣都沒有,又如何能將那誣蔑假供之詞說出口?

縮在白貴妃身後的如花,見男子不吭聲,隻顧著發抖,心中一急,也顧不得再懼怕龍珺,躥到男子身邊蹲下,在他耳邊嘀咕:“隻要你按白貴妃的話去做,事成之後,升你做禦膳房總管”

聽得此言,那男子蹲時雙眼發亮,他在禦膳房混幾十年,還是個打雜的,若是這次能一躍成為禦膳房總管,那可是三品之階的官呐。。。

男子似乎打定了主意,他終於抬起頭,望著龍珺,抬手指著她,盡管他的手指還在抖著,可他指著的對像,可確確實實就是七公主龍珺“她昨夜突然來到禦膳房,不由分說,抄起菜刀便將胡中砍死,還一腳踢傷了菜三,她,她就是個女魔頭,還望白貴妃為我等做主。”

龍珺一點都不意外他會這樣說,剛剛如花同他說的話,她一清二楚的聽到耳裏,在權勢麵前,又有幾個人能經受得住誘惑,那怕是有可能會付出生命的代價。

對於這種人,龍珺自然沒興趣心慈手軟。

一個閃身,龍珺已然消失在原地,下一瞬,她的身影,便出現在了侍衛身側,剛剛聽見鐵劍出鞘的聲音,那貪圖權勢的男人,已然身首異處。

快,太快了,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隻是眨眼的瞬間,活生生的人,便已經身首異處。

常年在深宮之中養尊處憂的白貴妃,幾時見過這番血腥的場麵?當場便嚇暈過去,剛剛的盛氣淩人,剛剛的不可一世,瞬間一去無蹤。

在場中人亂做一團,那數名侍衛,還算稱職,慌忙圍在暈過去的白貴妃身前,橫劍而立,對方是公主,但若對方出手傷他們的主子,他們也會勢死護衛,這是他們的使命。

龍珺看也不看他們一眼,扭頭望著一直站在角落的兩名侍女,這是早晨禦膳房派來的人,她送來早餐後,一直沒離開,許是等公主用完早膳收餐具回禦膳房,此時的她們,像是被點了穴道一樣,睜大雙眼,一動不動的望著躺在地上的男子,這是與她們一同共事多年的人,剛剛還活蹦亂跳,而此時,已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龍珺望著兩名侍女,清冷的嗓音緩然道:“周知禦膳房一幹人等,若再有如此人一般,出言汙蔑,扭曲事實之人,下場,你們懂的。”說罷,袖袍一甩,轉身行出偏殿。

七公主的身影剛剛離開她們視線,她們再也堅持不住,雙腿軟倒在地,天呐,天呐,太恐怖了。

七公主在芳華殿手刃宮奴,嚇暈白貴妃,這可是驚天大聞,不出一個時辰,便傳遍皇宮各個角落。

偏殿梁上的黑影悄悄驚出芳華殿,來到禦書房。

“看來,我的女兒有奇遇啊!”錦袍玉冠,渾身上下,散發著王者氣息,他精明冰冷的眸子,閃過一束光茫。

“陛下,七公主她,似乎發現了屬下的蹤跡。”黑影說道

龍墨眉頭一挑,訝然道:“哦?她竟然能發現你的蹤跡?有意思,有意思。”黑衛可是他的心腹,他的實力,已是武尊級別,放眼肯業帝國,這可是頂尖的存在,讓人聞風喪膽的實力,這樣的人,隱匿起來,就連他龍墨,都無法輕易的將其發現,而她,竟然可以辦到。

對她的奇遇,他太有興趣了,簡直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