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蘭嵐不是小孩子了,知道婚約一事的確難退,逃婚是不可能的,可她已經將身子給了那人,有了海誓山盟,叫她還有什麼臉麵嫁人,有和尊嚴見蘇輜韜。
“我死也不嫁!”
她看準一旁的柱子,對著柱子就撞了過去。
趙靜軒是能攔住她的,可是他冷冷的看著一切發生,知道歐陽蘭嵐鬢角見血,昏死在原地。
“嵐兒,嵐兒啊!”
“妹妹……”
趙靜軒起身歎了一口氣,“恩師,原本我可以不做計較如約迎娶嵐兒入府,沒想到她如此抵製這場婚約,為了那個人,甚至想死來解決事情!罷了,念在瑩染生前最疼愛這個妹妹,靜軒放過了,不過老師心裏要有準備,我睿王可以放過她與那個男人有染,當做一切沒有發生,卻絕對不允許她以歐陽蘭嵐的身份嫁人!她畢竟是先皇賜給我的人。”
說我留下一頭霧水的二人,麵麵相覷!
隨後三日,歐陽府中穿出嵐郡主感染惡疾,怕是不行了。
一位探病的後生被人連著禮物從角門趕了出去,揚言再敢上門,便亂棍打死。
蘇輜韜心中發誓,日後必要他們刮目相看,光明正大的從正門迎娶歐陽蘭嵐出府。
許是禍不單行,他帶著被人踩踏的禮物回到他租住的那間小院,卻看到久不見的天香樓龜奴領著四五個打手在他家等著他。
“你們怎麼在?”他喪氣的把東西往桌子上一放,正準備倒杯水喝,被那龜奴揮手給帶翻了。
“蘇大才子好大的忘性啊!約好的日子給露華贖身,不會是忘記了吧!”
蘇輜韜最近要忙事情多,早把這事給忘記了,如何他哪裏還有錢給露華贖身!
“怎麼,我人不去,一沒吃你們天香樓的酒,二沒找你們的姑娘,這錢都收到家裏來了?”
龜奴笑的陰險,嘿嘿了兩聲,“蘇大才子,你人是沒去,可是你別忘了,那日你走的時候可說了,露華再不許接客,隻等著你來贖身,這贖身的日子過了兩日了,我們自然要來找你要損失啊!”
他拿出一個巴掌大笑的銅珠子算盤,開始計算,“看在蘇公子是常客,我們就按露華姑娘最少的收入計算,就算是生病每日也可為天香樓收利三十兩,十五日就是四百五十兩。露華姑娘吃穿用度都是上乘的好東西,算上多出來的這兩日吃住,每日五兩,至少還要付給天香樓八十五兩,一共是五百三十五兩。蘇公子,交錢吧!如果贖身一共交二千五百三十五兩,如果沒有湊夠銀子就交五百三十五兩,以後露華姑娘要照常接客,直到公子湊夠二千兩再來找奴才。”
蘇輜韜被他氣得渾身發抖,指著他鼻子罵道:“胡說八道,想訛錢是吧,一天開銷五兩?吃金喝銀嗎?五兩銀子夠一天四口吃喝用度二個月了,我不過讓她等了半個月,你們竟然要我五百多兩銀子,沒錢,你們再賴在我這裏耍無賴,別怪我去告官。”
龜奴他本就是授意來找他麻煩的,見他果真拿不出錢冷笑一聲,將銅算盤向懷裏一收,對著身後的二個打手使了一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