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叫我什麼?”女孩吃驚的問。
“洛!曉!你可真是陰魂不散啊!這次你又想怎樣?!我告訴你,就算我再給你三生三世的機會,你也別想再害我性命!”吳老弟盯著女孩兒的臉,目光中透著凶狠。
“你……你們,你們是什麼人?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我……我又怎麼要害你了?!”女孩兒看著對方那副可怖的樣子,著實有些害怕,不由得向吳老弟相反的方向縮了縮身子,並且緊緊的抓住背包帶,好像在抓著一根救命稻草。
“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認得你!無論多少次輪回,你都得死在我手裏!”吳老弟斜眼看著女孩兒,做出了一個穿心的手勢,好像眼前這個柔弱的女孩兒跟他有深仇大恨一般。“你吳大爺今天心情好,不想開殺戒!還不快滾!如果你不想死,就別再來柴門,也別再讓我看見你!”
“大叔,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是叫洛曉不假,我可從來沒見過你!”女孩兒在迅速腦補之後,確認眼前這個凶巴巴的男人自己並不認識,理直氣壯的反擊到。
“姓洛的,你當年……”
“吳老弟,你省省吧,她隻是洛曉的轉世,並不知道前世的事兒,你衝她發什麼脾氣?當心人家一會兒報警了!”對麵坐著的這個男人這次說話語氣有些重,吳老弟撇撇嘴,一時間安靜下來。
“姑娘,你……你別害怕。”他一邊安慰女孩兒,一邊給她的茶杯蓄水,“隻是……”他遲疑了一下,接著說:“剛才吳老弟說的……都是真話,我知道你也一定被他說糊塗了,不過沒關係,無論你來找過我多少次了,我都會有耐心,把之前所有的事再給你講一遍。”他放下手中的水壺,依然用溫和的目光看著女孩兒。
女孩兒看看茶杯,又看看麵前的兩個男人,下意識的又往吳老弟相反的方向靠了靠,鬆開緊緊攥著的背包帶,從肩膀上解下背包,拉開背包最外麵的拉鏈,從裏麵掏出一張疊的四四方方的紙條,迅速打開,她遲疑了一下,把那張紙條遞到了對麵那個男人麵前。
沒想到吳老弟眼疾手快,一把奪過了那張紙條,在女孩兒眼前挑釁的晃了晃,得意的念著:“日暮蒼山遠,天寒白屋貧。”
“柴門聞犬吠,風!”坐在女孩兒對麵的男人脫口而出。
“嘿,蘇北山,你可以啊!這麼多次了我還是記不住!你這腦子就是好使!難怪你能當我老板,啊?哈哈哈哈……”吳老弟看看紙條,撓撓頭,嬉皮笑臉的說。
“蘇北山——日暮蒼山遠?”女孩兒聽到“蘇北山”這三個字的時候,小聲嘟囔著那句詩。
“對,我就是你要找的人——蘇北山。”蘇北山說。
女孩兒點點頭:“我明白了,原來那個紅圈圈畫出來的‘山’字是你的名字!你……你一定要幫幫我!”
“噢?姑娘何出此言啊?”蘇北山笑著問:“你是怎麼知道我的?怎麼找到這裏來的?來這裏找我的目的又是什麼?”他連珠炮般的問了一連串的問題。沒想到吳老弟在一旁撇撇嘴,冷笑一聲,仿佛在說:明知故問。
“我……我說了,你可別不信我!”女孩看看蘇北山,又看看老吳,有點擔心的說:“我給身邊所有人都說了這件事,沒有一個人相信,爸爸媽媽也擔心的不行,還要把我送醫院做心理治療,同學也說我精神有問題,老師甚至建議我休學。可是,可是我真的沒病,我接下來要說的這些話,都是真的!在說之前,我希望你們一定要相信我!”女孩認真的說,她的語氣中甚至充滿了懇求。
“哎,洛曉,別人不信你,我們倆……哼”吳老弟撇了一眼女孩兒,又看看蘇北山,不屑的說:“肯定信你!你說!你放心大膽的說!把你那些要耍的鬼把戲都統統說出來!”
蘇北山衝吳老弟擺擺手說:“你別打岔了,你沒見她腦子已經夠亂、精神已經夠緊張的了,你還在這兒添油加醋!當年要不是你爹欠下的桃花債,他們兄妹二人何至於出此下策?!”
“你們在說什麼啊?到底……到底還聽不聽我說了?”女孩兒見兩個男人爭論不休,而且說了些自己似懂非懂的話,有些著急的說。
“不好意思姑娘,你別介意他,他不是壞人。”蘇北山瞪了吳老弟一眼,對方吐吐舌頭,把頭扭向一邊不再看女孩兒。“你說吧,我們都聽著呢。”蘇北山溫和的說。
“好——”在蘇北山的鼓勵和安慰下,女孩兒鼓起勇氣,說出了在同學老師和父母眼裏所謂“匪夷所思”的經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