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了,你當然夢不見她了。”吳老弟冷冷的說,仿佛嘴角帶著一絲勝利的微笑。
“什麼?!”女孩兒聲音顫抖的說,“你,你怎麼知道?!”她氣憤的盯著吳老弟,沒想到她的舉動讓對方更加鄙視。
“胸口插了那麼大一把刀——”吳老弟用手比量著那把刀的大小,哼了一聲說:“還能有得活?唉……想想當初我也真是仁慈,竟然被你這個小蹄子給騙了,害得我吳家家破人亡!讓你死個痛快,真是對你最輕的懲罰!”
吳老弟說的話女孩兒聽不懂,她焦急的看著蘇北山,又害怕的看看吳老弟,一時間沒了主意。
“那你怎麼找到我這裏來的?”蘇北山看出了女孩兒的心思。
“柴門聞犬吠,風雪夜歸人。”女孩兒認真的說:“就是因為這句詩,老師同學家長差點把我當成精神病。”
“怎麼沒把你關到精神病醫院呐?!省的你再死一次!”吳老弟惡狠狠的說。
“你省省吧,這事兒還不是要怨你爹!她已經一頭霧水了,你還嫌不夠亂啊!”顯然,蘇北山已經對吳老弟一次次挑釁露出了不悅,他撇撇嘴,起身往吧台方向走去。
女孩兒見吳老弟走了,長舒了一口氣,對蘇北山說:“我這幾天見了人就問這句詩是什麼意思,大家我那就是一個普通的夢,沒什麼特別的。隻是前幾天下了一場雪,我突然想到,會不會隻有在雪夜會有什麼發現!所以,那天晚上我就跑出來滿大街找,可是我幾乎在雪地裏找了一夜,把我能走到的地方都走遍了,還是沒有任何線索,直到天快亮了,我想想第二天還要上學,就往家趕;當我快走到家門的時候,突然發現——”女孩兒睜大了眼睛,那眼神裏流露出來的分明都是驚恐。
“你發現了什麼?”蘇北山問,他仿佛知道答案,語氣中並沒有好奇的感覺。
“我的家!是我的家沒有了!不,確切的說是在我家的位置……房子沒有了,變成了一座大宅,漆紅的大門緊緊閉著,好像塗滿了鮮血,房簷下放掛著一個大大的牌匾,上麵這著‘吳宅’!啊……”女孩兒突然想起了什麼,她驚恐的瞪大雙眼,突然把頭轉向吧台方向,她緊緊盯著吧台後的吳老弟。
“吳——吳——”她突然站起身來,指著不遠處閉目養神的吳老弟問蘇北山:“你,你剛才叫他什麼?吳——老——弟?”
蘇北山點點頭,並示意女孩兒坐下,又把茶杯往她麵前推了推:“別急,坐下慢慢說。他跑不了,就在那兒坐著呐,別擔心。”
女孩兒緩緩坐回到椅子上,端起茶杯喝光了那杯茶,穩了穩心神繼續說到:“可是,就在我像推開門進去的時候,那座大宅突然間消失了,就在我眼前逐漸逐漸變得虛無縹緲了,再仔細一瞧,原來那就是我的家門,而且,太陽光已經升起來了。”
“是啊,黑夜過去了,隻能在黑夜裏遊走的靈魂也會隨著太陽的升起煙消雲散了。”蘇北山說。
“這話聽起來很懸。”女孩兒撓撓頭,向窗外看去:“今天又下雪了,我特意早點回來,沒想到上次的大宅居然變成了今天的酒吧,當我看到‘柴門’這兩個字的時候,突然間明白了那句詩的含義:隻有在風雪夜,才能找到柴門。”她看著蘇北山,有些垂頭喪氣的說:“剛才進門時,我以為我找到了答案,但現在,好像一切才剛剛開始。”
“是的,一切才剛剛開始!但是今天,我會讓這些事永遠結束。”蘇北山淡淡的說。
“哪些事?”女孩兒不明白。
“你的噩夢,還有……三生的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