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章(1 / 2)

近來嶽北門異動頻頻,衡武派的人很快就察覺了異樣。陸河派出去監察嶽北門動向的探子回來稟告說,嶽北門派出了飛鷹堂和飛猿堂兩個堂的人往東邊去了。

陸河一開始還百思不得其解嶽北門遣人去東邊做什麼,但是想了還沒有一會兒的功夫,他便瞬間反應了過來,並且大驚失色。

東邊!東邊!!那不就是福鼎山的方向嗎?!

想通這其中關節以後,他立馬意識到大事不妙,打發了探子就急匆匆地往正房去了。

祁摯這幾日過得也非常不順利。武林大會本就在進行當中,衡武派弟子本就在有條不紊地準備著。然而魔教暗襲了衡武派以後,衡武派精銳頓時損傷了許多,還有許多傷者無法上場進行比武,令得衡武派元氣大傷。衡武派精銳人員的損失,也使得祁摯焦頭爛額了起來,他帶來四個堂的堂主,有兩個都受了重傷,還有一個受了輕傷,門派中的事務頓時變得繁雜不已。祁摯不得不將部分事情壓在了陸河的身上,而更多的事情則需要他自己做決定。門中的秩序亟待恢複,祁摯這幾日也忙得團團轉。

此時祁摯正在正房內與剩餘的那一位並未受傷的堂主商議門中事務,正發愁之間,陸河行色匆匆地從門外走了進來,方進來便打斷了祁摯與那位堂主的談話,直稟告道:“師父,有要事相商。”

祁摯本來被打斷了有些不悅,但是一想到陸河不會無緣無故打斷他們的談話,此番舉動必是有大事發生。並且,他進來了以後也沒有直接稟告,那麼此事極有可能與回神丹有關。因此他便按捺住性子,先把那堂主打發走了,才端起桌上的茶杯邊喝邊吩咐道:“有事便說吧。”

陸河低頭一拱手道:“師父,回神丹一事可能已經泄露了。嶽北門這兩日派出了兩個堂的人往東邊去了,依弟子之見,十有八九是衝著福鼎山去的。”

祁摯一口茶還沒喝下去,一聽這話差點噴了出來。他猛烈的咳嗽了好一會兒,才停了下來震驚地問道:“什麼?!”

陸河重複道:“回神丹一事,嶽北門可能知道了。”

祁摯頓時將手中的茶杯憤怒地摔了出去,大聲吼道:“怎會如此!到底是怎麼泄露出去的!”

陸河默然了片刻,低垂了眼道:“弟子亦不知。”

祁摯焦躁又上火地在房間裏來來回回踱步了兩圈,才稍稍冷靜了一點。忽然他一個轉身,問道:“此事已經泄露出去了,你可有何想法?”

陸河沉默地思忖了片刻後,才說道:“師父,其實回神丹此事並不十分保密。若是有心人想查,花點功夫並不難查出來,我想我們可能是哪處現了端倪,讓嶽北門的人抓到了,才順藤摸瓜查到了福鼎山處與回神丹之事。現下他們既然已經知道了,我們隻好盡快組織人手去阻截他們。一場大戰看來是在所難免的了。”

祁摯一聽這話,眉頭皺的更緊了。他想了好一會兒,才說道:“回神丹一事讓那蕭震天知道了,他定然不會善罷甘休。看來這次不是他死就是我亡。若是如此,我們還不如搶個先手,搶先出擊,也好占個先手優勢。隻是……”但說著說著,祁摯的眉頭隻越皺越緊了。

陸河見此狀,立刻會意了。便問道:“師父可是在憂心人手的問題?”

祁摯聽他這麼說,瞥了他一眼,點點頭回答道:“正是如此。魔教此次暗襲,我派精銳折損了不少,現下四個堂主隻有兩個可以使喚,還有兩個臥床不起,其餘兩個堂主與大部分弟子還是在氓山處。現下一是調動需要費些時間,畢竟此處是嶽北城,氓山來回也需要功夫;二來,我派主要的精銳已損失了不少,若是打起來,十有八九,我們必輸無疑。”

此話說完,在場的兩個人麵色都越發沉凝了起來。屋內的氣氛如同噴了漿一般粘稠,令人窒息不已。

過了好一會兒,陸河才輕聲打破了沉默,說道:“師父……不如,我們求助於晗雲樓?”

祁摯一聽,立即說道:“為師何嚐不想求助於晗雲樓!可是晗雲樓憑什麼幫助我們?莫飛那人一向兩不相幫,隻保持中立,性子脾氣又直的很,我與他一向合不來,此刻我去求助,他會搭理我?他憑什麼為了我們攪進這件事當中!”說著,祁摯又忽然氣憤起來:“本來我們衡武派與嶽北門一向不相上下,要獨自對抗嶽北門,還有一拚之力。隻恨那魔教,帶了大批人來奪取回神丹,折損我大批門中精銳,可恨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