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坤臉上露出一抹害怕。
他如今的生活,如同地溝的老鼠一樣,一聽到警告,就隻想躲。
韓婉一眼看出,心裏即有厭惡,也有說不清的悲痛。
這就是她的親生父親。
竟是這麼一種人。
……
一個男人躲躲藏藏,匆忙從這條路上經過。
而跟蹤他的人,不慌不忙緊隨其後。
二人在閑步逛街的人流中格外突出。
他一直試圖撥通那個號碼,每次卻隻有占線的聲音。
男人在心裏咒罵了一句,從經過身邊的車的後視鏡中看到那個陰魂不散的影子。
“他到你那邊去了,收網。”跟蹤者捏住夾在領口的小話筒低聲說。
男人躲進小巷子裏,急急忙忙往前走,沒成想一抬頭就看到一個西裝男人正靠著牆壁抽煙,淡薄的煙氣筆直的升起。
對方修長的雙腿一直一折,僅僅半米寬的走道被嚴嚴實實的堵上。
男人見狀,心中似乎已經明白了,轉身而逃。
可是一直跟蹤他的男人已經跟了上來,兩人一前一後將路堵死。
男人全身的神經一下子緊繃起來,強大的壓迫感讓他站在原地動彈不得。
滿是老繭的修長的手指輕輕一彈,隻抽了半截的香煙在空中轉著圈飛起又落下。
“就是你?”
追蹤的兩個人問。
男人的雙腿有些打顫,隻能是勉勉強強撐住就身子不往下倒。
“你們想幹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們要是敢對我下手,我就報警了。”
“不想幹什麼,隻想從你嘴裏掏出來點東西。”二人拿出折疊軍刀,按下機關後明晃晃的刀刃彈出,“刹車是你破壞的?”
“什麼刹車,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男人搖頭極力否認。
二人不再多問,同時向他逼近。
————
同一時間。
集團大廈內。
長條的辦公桌前站了五個人,分別是各個部門的負責人。
冷靳言十指交叉,額頭抵著手指,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抬頭看去。
站著的幾人無一不打了個寒戰。
惹冷靳言不高興的事偶有發生,但他每次也隻是冷冰冰的宣判每個人該承擔的後果。
隻是沒想到這一次,冷靳言也陷入了深思。
當聽說天宇國際證券的拍賣活動中他們公司失敗時,冷靳言陷入沉默。
他沒有生氣,也沒有先譴責眾人,隻是讓手底下的人查查看公司還有什麼問題。
沒想到不查不知道,一查就查出一個噩耗。
他的公司在各個方麵的運作都出現了問題,就像一棵大樹深埋土底的莖須都失去了營養已經壞死,而強壯一點的大根莖也被不知名的毒物侵入內部。
他們公司,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從內部開始壞死。
冷靳言抬眸,眼中的冷光一轉。
剛剛稍微抬起頭偷看的人又將頭壓的更低。
這一點,是他從來沒有想過的事情。
這段時間,他,他的手下到底在做什麼?
為什麼會這樣?
沉思,讓他無暇責問。
“你們繼續回去工作,這次的事我來處理。”他說。
眾人驚愕,哪裏知道他會說這種話,早就等待好挨罵的心提的更緊了。
一時間,大家都要找原因,希望冷靳言不要太過生氣。
“冷總,這次的事我們再努力一下也有辦法。我們感覺這些事像是早有預謀,不然他們平時想巴結我們公司還來不及,怎麼可能瞬間就倒戈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