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這糙米你收著,往後煮粥吃。”許嬌杏說著話,已經將糙米遞給了桑三娘,桑三娘一怔,有些不解道:“阿滿娘,你這是做什麼,好端端的,給我送這個幹嗎?”
許嬌杏笑了笑,拍了拍懷裏的布匹,忍不住道:“還得勞煩三娘幫我給阿滿做身衣服呢,我手笨,也做不好針線活兒。”
桑三娘恍然,想到她才跟自己提過要給阿滿做衣服,沒想到,她這麼快就買好了布匹和木棉花,一時間,還是有些詫異。
“不過是幫阿滿做個衣服,你也用不著提這麼多東西過來,你和阿滿孤兒寡母的,已經很不容易了,快,快些拿回去。”桑三娘將糙米袋拿著往許嬌杏懷裏推。
許嬌杏搖了搖頭,忍不住皺眉道:“三娘,不過是一點心意,你若是不收,我到不好意思讓你幫忙了。”
這不過是一個小忙,自家男人在外頭打獵,桑三娘待在家中也無事,除了給男人和兒子煮點飯吃,平日裏閑散的時間也極多,幫阿滿做做衣服,倒也可以打發打發閑散的時間。
若就為此要她收了這糧食,她是如何也不願的,偏這時,阿滿又探著小腦袋,軟糯糯的說了一句:“桑奶奶, 你就收下吧,不然我娘心裏會過不去的。”
“是啊,三娘,你若是不收,這衣服,我也不讓你做了。”許嬌杏很是堅持。
桑三娘有些無奈,半響,終是歎了口氣 :“罷了,那我便收下了,下次可不能再這樣了,我們是鄰裏,互相幫忙,也是應該的。”
許嬌杏點頭笑著,又跟桑三娘說了一陣話,這才帶著阿滿回去。
之後,許嬌杏沒再上山。
她回空間找了找,還真找到了兩斤多的棉花籽,估摸著剛好能將那一畝多的旱地種滿,許嬌杏心情大好。
出了空間,她去河邊給阿滿洗了衣服,又在附近打了點青草,挖了點野菜,這才回屋煮野菜麵疙瘩吃。
許大力給她起的灶頭已經能用了,許嬌杏將麵疙瘩攪好,又從外頭搬了個大石頭放在灶口,讓阿滿坐在上麵看火。
她則將青菜剁碎了,和著極少的麥麩去喂野雞。
這兩日的功夫,野雞崽就陸陸續續的破殼而出了,許嬌杏看著歡喜,為了避免野雞四處飛竄傷著小雞,她便尋了個短繩子捆在它腳上。
如此也頗有成效,野雞反複飛竄失敗後,倒也疲了,老老實實的孵起了雞崽子。
許嬌杏總算放心了,又特意給它備了清水。
它本還不吃,時間長了,竟也睨著許嬌杏,試著啄了一些吃食,見許嬌杏隻是看著它,也沒別的舉動,它才膽大了一些。
回來時,野菜麵疙瘩也出鍋了,娘兒兩守在方桌前吃著麵疙瘩,外頭的天色已經漸漸黑了,隱隱的傳來了一陣‘汪汪汪’的狗叫聲, 許嬌杏暗暗地想著,這院子裏,也該喂隻小狗看家了。
月色高懸,許嬌杏做了個夢,夢到她那死了的男人跟劉桂仙過來了,兩人合夥將阿滿給搶走了。
許嬌杏一個激靈就醒了過來,下意識的往身旁的包子摸了去,感覺到了阿滿的存在,她才鬆了一口氣,又感受到了一陣滾燙之感從他身上傳來。
許嬌杏皺了皺眉頭,立馬從床上翻身而起,點了燈就去摸阿滿的額頭。
小家夥兒發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