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楊水生明明還因著以前的事兒,沒少在她麵前替顧餘淮打抱不平,隻說她如何如何的算計顧餘淮,又如何如何的配不上他,總而言之,從楊水生的嘴裏,就冒不出一個好的詞兒來。
可現如今,楊水生居然還幫她說起了好話,講起了委屈!
是的,許嬌杏覺著楊水生這話裏話外,都是在幫自己訴說委屈的,這樣的楊水生,讓許嬌杏覺著陌生不已,許嬌杏一度覺著楊水生喝得酒是有問題的,這酒後吐不了真言,反倒全說了些假話!
失神間,許嬌杏隻見楊水生跌跌撞撞的,又朝自己走了過來,麵上帶著一絲讓人難懂的神色,一步又一步的走來。
許嬌杏皺緊了眉頭,還沒回神,一旁顧餘淮已經快步過來,拉著楊水生就往外走了。
“杏兒,季夫人,你們都別跟他計較,我回頭一定好好訓訓他。”桑三娘上前說了一句,趕忙又轉身跟了上去。
此番,顧餘淮拉著楊水生眼看著就要走遠了,冷不丁的,楊水生竟抬拳打了顧餘淮一下,顧餘淮被打,倒也沒示弱,照樣就提著拳頭打了起來。
兩人當著眾人的麵廝打在了一切,眾人趕忙又跑過去拉架,一時間,桌邊就隻剩下了許嬌杏、許馬氏,還有季夫人他們。
許嬌杏知道季景行的為人,再來,她也不是原主,對過去的事兒,她真沒有那麼記恨。
當初,阿兄也不是沒有再自己麵前提過劉桂仙讓她給季公子衝喜的事兒,可那時候,她也不過是一笑而過了。
對比於過往的事兒,她更願意相信自己的眼睛,畢竟季家家大業大,饒是衝喜,也該是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可顧家卻靠著蒙騙的方式把原主給送了過去。
饒是季公子仁厚,季家府上的人,也不一定會咽的下這口氣。
故而上門來打砸的行為,她也是能理解的。
“許,許姑娘,你可有怪我,當初,我根本就不知道那個人是你。”他聲音低沉,心裏也是複雜不已的。
他素來就沒有娶妻生子的想法,又很是反對衝喜那樣的陋習,當初一醒來,便下意識的將人給送回去,他本也沒有多想,不曾想,後來竟又發生了那麼多的事兒。
如今想來,他心裏既懊惱,又覺歉意滿滿。
“季公子,我從未怪過你,過去的事兒都已經過去了,倒是楊水生。”許嬌杏生意一頓,倒實在是有些抱歉道,“倒是楊水生,他喝多了酒就亂說話,你也莫要放在心上。”
“是啊,是啊,我們杏兒從來就沒有想那些,季公子,你就別想那麼多了。”許馬氏站在一旁,一直就插不上話。
反正她就看不上顧家,此番,她心裏還有個念頭,若是嬌杏能和季公子走在一起,那可真就是不得了了,她做夢都得笑醒。
“我······”季景行張了張唇,還想說點什麼,季夫人倒是率先開了口,“是,嬌杏娘說的是,不過,你們也得得信我,當初我和行兒都沒有讓人來砸過顧家的東西,這其中肯定是有誤會,你們幫放心,我一回去,肯定就嚴查,一定抓出這背後搗亂生事兒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