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嬌杏冷笑:“拉我一把?你手都拉這兒來了!”
她冷聲質問著他,手已經朝自己腰肢上指了去,想起剛剛他那似要將她揉進她身體裏一般的感覺,她不由得紅了臉,心跳也不知道怎的加快了許多。
顧餘淮不知道許嬌杏在想些什麼,可看著許嬌杏黑沉著一張臉,他心知剛剛的事兒是解釋不通了,又怕許嬌杏怪罪,當下趕忙捂著頭就道:“疼,杏兒,我這腦袋又開始疼了。”
許嬌杏翻了個白眼,怎麼看都覺著顧餘淮就是在跟她說謊的,當下,她抱著被褥就往外走,一邊走,一邊道:“裝,你再裝的像一點。”
這痛也痛的太及時了!
之前許嬌杏就懷疑顧餘淮是故意在自己麵前喊疼,博同情的,隻是,她又沒有證據,如今看他說痛就痛,而且每每都是痛在了關鍵時候,她就忍不住皺眉。
這痛的,也實在是太及時了一些!
“杏兒,我真痛!”顧餘淮嚐試著讓自己的聲音顯得更難受痛苦一些,可許嬌杏抱著被褥就出了門,連著頭也沒有回過,直到他聽見腳步聲徹底消失在院壩裏時,他才歎了一口氣,閉了嘴。
想來,今兒個,他又是惹了杏兒了,倒還就這麼讓他看出了自己的心思了。
扶著腦袋,顧餘淮不由搖頭,不過,他這腦袋還真是在疼,隻不過,這麼點傷,他從來就不會放在眼裏。
隻不過,瞧著杏兒似是真有些擔心他傷口的樣子,他倒是有了一個大膽的奢念,隻想利用這傷口好好的在許嬌杏麵前賣個慘,若是一個傷口就能換回許嬌杏的關心,那就算給他是個傷口,他也甘之如飴。
歎了一口氣,顧餘淮避開了傷口,側躺了下來,隻打算明天繼續努力。
隔間的張七嬸卻如何也睡不著,大年夜裏,兒子和兒媳竟沒有睡在一張床上,問題是她這當婆婆的,即便是有心關心,也不好直接過問,她這心裏,實在是難受極了。
隔日,她剛想起身做點什麼吃食,就聽隔間房門開了,張七嬸湊到門縫處看了看,就看到顧餘淮早穿戴整齊的往外間走了。
張七嬸現是一愣,後又聽到灶間傳來了一陣鍋碗瓢盆的聲音,頓時,她才鬆了一口氣。
在這臨縣,初一的大早上,都有當家男人起來做早飯的習俗。
儼然,淮兒就是在做早飯了。
他既能做早飯,那想必頭上的傷口該是沒有大礙了,也希望杏兒吃了他做的早飯,兩口子的關係能稍微緩和一些才好。
這種時候,她還是避開一些才好。
想著,張七嬸又關了房門,心滿意足的往床邊走了去。
誠如張七嬸預料的一邊,顧餘淮一早起來,是在做早飯的。
這番,他剛到灶間,駝龍就提著一籠子的雞蛋過來了,眼看著顧餘淮早在灶下生火煮飯了,他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悄聲都:“老大,雞蛋買回來了,應該還趕得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