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許長海滿臉詫異,才問了這一句,就被小王氏猛敲了一下,許長海吃癟,不由道:“你打我幹什麼,我們本就是來找許香巧那不孝女的!”
“他殺了顧秋實,現在阮大人正在查這個案子。”許嬌杏聲音淡淡。
“你,你胡說什麼!”許長海磕磕巴巴的問了一句。
小眼神忍不住的往小王氏身上瞟,他們這一路著急忙慌的過來,也沒聽說過這麼個事兒。
許嬌杏淡聲一笑:“你們若是不相信,倒可以喊人來問問,我勸三叔三嬸兒還是直接往縣裏去自首,好歹跟阮大人交代好了許香巧的去處,回頭也免得被連累了。”
許長海和小王氏聽得這話,麵色頓時就變了變,當下,哪兒還敢去多問,就怕被人直接抓縣大牢去了,趕忙推搡著就往外走。
許嬌杏見狀,就跟了出去,故作驚問道:“三叔,三嬸兒,不找人問問了?要不,我幫你們問問吧。”
許長海夫婦不聽這話還好,一聽了這話,腳上不由加快了步子,生怕就被人給追上了一般,好不著急。
許嬌杏見狀,不由嗤笑,搖了搖頭,又進屋收拾了一陣,這才沿著羊腸小道,往旱地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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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晚間,馬梅香形色匆匆的往縣裏走了去,多年養尊處優,這次,還是她頭一遭靠雙腿到了縣裏。
這才入了城門,她匆匆往馬府趕了去,直接拐進了閨女的閨房,就要將這些時日的事兒傾盆拖出。
不想,她竟就看到白美娘正在一旁悠悠閑閑的想繡著荷包。
馬梅香隻覺得有什麼東西直衝天靈蓋,一下就被氣的不行了,她徑直上前,將白美娘手裏的荷包拽來丟在了一旁,頓時沒好氣道:“你現在還有閑心弄這玩意兒,你知不知道你哥哥現如今都快死了,你倒好,壓根就不關心他。”
白美娘瞟了馬梅香一眼,麵色淡淡。
想伸手去拽她手裏的荷包,不想,馬梅香直接就將荷包扔在了邊上,她沒有法子,隻得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坐正了身子。
馬梅香看不出白美娘的不耐,一股腦就將白慶祥如何被人打的事兒說了個遍,白美娘聽完後,抬頭看了看她:“所以,娘你的意思是,你要把這事兒告訴舅舅?”
馬梅香撇了自家閨女一眼,見自己兒子出了這麼大的事兒,她竟還跟個沒事兒人一般,她不由道:“美娘,你也不想想看,你哥憑什麼受這氣,我不告訴你舅舅,難不成,我還真就要忍氣吞聲了?”
“你不能說。”白美娘聲音篤定,見馬梅香很不讚成的朝她看來了,她適才道:“舅舅對我哥委以了重任,他原本以為我哥已經去上京了,若是知道他竟為了一個玲瓏逗留,隻怕心裏會更加惱怒。”
馬梅香打了個哆嗦,心裏很是遲疑:“那,那總不能······”
“這氣有什麼不能受的!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還是讓我哥趕緊好起來,趕緊回上京才是。”
馬梅香聽得這話,陷入了沉凝當中,白美娘則不急不慢的起身去撿荷包,誰也沒有注意到,外間,端著甜湯的周小青早將屋子裏的對話聽了個一清二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