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嬌杏剛回去,正好碰上顧餘淮出來找他,似是看出了她的形色匆匆,他不由問了一句:“杏兒,怎麼了,怎麼這幅表情,瞧著像是生生了什麼事兒一般。”
許嬌杏想著適才發生的事兒,終是搖了搖頭。
他深知顧餘淮的性子,若是讓他知道了適才的事兒,他會對許馬氏做出什麼事兒尚不可知,但他定不會饒了季公子。
季公子本就和她一樣被許馬氏算計了的,這種情況之下,她怎生還能連累了季公子?
“沒事兒?我怎麼瞧著不像?” 顧餘淮見許嬌杏往屋裏走,不由又問了一句。
許嬌杏回頭,沒好氣道:“你還真想我出個什麼事兒不成?我要真出了什麼事兒,你心裏就能歡喜了?”
她這話一開口,顧餘淮頓覺自己又說錯話了,當下也不敢多問,趕忙解釋道:“我也不是那意思,不就是看你麵色不怎生好,怕你哪裏不舒服嗎?”
兩人一進屋,許馬氏剛準備往門口過來,眼看著許嬌杏竟回了屋中,她很是驚訝,當下就問了一句:“你怎麼在這兒?”
顧餘淮素來敏銳,聽著這話,就察覺到了其中的不對勁兒,不由反問:“杏兒不在這兒,她該在哪兒?”
許馬氏被問的噎住了,許嬌杏看了許馬氏一眼,麵色不怎生好看,許馬氏趕忙幹聲笑道:“家裏這麼多客人,你還不趕緊回去招呼招呼,我一個人,哪兒能應付的下來。”
許嬌杏直直的看了許馬氏一眼,不由冷笑。
難為她還知道今兒個是阿兄大喜的日子,瞧她做的什麼事兒的,她和季公子要是當真被人現場抓包在了樹林裏,到時候,連著阿兄的臉麵也會一並被丟完。
她倒是好,不管不顧的隻上趕著和季家扯上關係,也不考慮考慮今兒個是什麼場合!
“杏兒,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娘,難道說錯了?” 許馬氏被許嬌杏盯的久了,頓時覺得十分不自在,趕忙又說了一句。
她不說這話還好,她一說了這話,許嬌杏就冷笑了一聲:“你該牢牢記起,今日是我阿兄大婚之日才是。”
許馬氏心中一震,隻覺許嬌杏該是知道了什麼,可阿滿自來討厭顧餘淮,該也是不會將這事兒告訴許嬌杏才是。
暗自安慰了自己一句,許嬌杏已經快步離開了。
吃過酒,下午間許大力就去阿花家接親去了,說來,許家和阿花家的距離也格外的近,村裏人成親,就靠背著,也能背回去,可許大力隻嫌這樣寒顫了阿花,提早就從縣裏雇了轎子回來。
當黃大娘眼看著許大力已經抬著長轎來接親的時候,她整個人都格外歡喜,隻覺阿花嫁給許大力,那是嫁對了。
原本按著白廟村的習俗,新郎過來娶親,新娘家的人還要堵門,為難新郎一番,才能由著他將新娘接走。
可許大力對阿花的好,黃大娘都是看在眼裏的,這種情況之下,她又如何舍得為難許大力。
於是乎,當她那些個親戚堵自家門前,不要許大力過去的時候,她直接過去就將人給拽開了,眾人看的一愣,都沒有想想到忽然之間,這丈母娘怎麼反倒是幫著女婿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