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張七嬸也並未多說,她似是想到了什麼不想多提的過往,麵上也多了好些愁容。
之後,許嬌杏和顧餘淮也並未多問,一路前往京中,倒也平靜。
等到了京城中,季景行就給大夥兒安排了驛站,之後就是著手開店了。
許嬌杏原以為,季景行到了京中,還得找上三兩日的店麵,不曾想,他早就找到店麵了,而且,店麵中的藥材,應有盡有,像是早就準備好的一般。
又因著季景行還沒有找到合適的郎中,許嬌杏便在鋪子,替為坐診了起來。
當然,她坐診的時候,會將阿滿交給顧餘淮和張七嬸,晚間,等她得了閑,就會帶阿滿出去逛逛,順道在周遭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店麵。
她本還得送阿滿回去念書,故而開鋪子的事兒,也不急於一時,現如今能找到鋪麵,自然是最好,若是找不到,她也可以下次再來找。
初時,顧餘淮也陪著他們娘兒兩找,他們去一處地方,他就跟著去一處,說是要護他們周全,再是後來、顧餘淮就忙了起來,時不時的,就有人來找他。
他似乎是去忙了別的重要之事兒,正好駝龍又回來了,於是乎,這跟在他們後頭,保護他們的任務,又換成了駝龍的事兒。
許嬌杏瞧著顧餘淮這早出晚歸的樣子,好幾次都想問問他是在忙些什麼,可這話才堵在了喉嚨眼上,又讓她給咽了回去。
她終是沒有問出來。
一晃入京的日子又過去了十來日,這日早間,張七嬸端了清粥小菜來敲了許嬌杏的房門,眼看著房中早沒了顧餘淮,她不由道:“懷二人又走了?”
阿滿點頭:“可不是,也不知道是跑哪兒去了。”
張七嬸聽得這話,不由歎了一聲:“阿滿,今晚你跟我睡吧,你都這麼大了,還跟著你爹娘睡,終歸是不好的。”
其實,從入了驛站一來,許嬌杏和顧餘淮就並不在一個屋裏,張七嬸也並不知道這事兒,如今瞧著顧餘淮又早早的沒了人影,她這心裏不免擔憂,隻怕淮兒是被哪家姑娘給看花了眼。
當然,這事兒,她也不敢當中許嬌杏的麵說出來,隻怕這話一說出來,必定會影響了人家兩夫妻的感情。
早飯間,張七嬸和許嬌杏提起了過兩日就要去祭拜故人的事兒,隻讓她晚間一定要叮囑了顧餘淮。
許嬌杏吃著清粥,心想她看的著,看不著顧餘淮,那都還是一回事兒,更別說別的那麼些個事兒了。
當下,許嬌杏沒有和顧餘淮多說什麼。
吃過飯,來了季景行的鋪子中,鋪子裏還沒有開始上客,這畢竟是新開的鋪子,客少也是正常的。
許嬌杏眼看著大夥兒正在打整衛生,也拿了個鋪子,將自己麵前的長桌打整了一番,隻不過,她這才打整一般,遠遠地,就聽到一道譏誚的聲音傳來了。
“喲,我說著是誰呢,這麼眼熟,原來,是你啊,許嬌杏!別來無恙啊!”
這聲音,格外的熟悉,像極了許香慧!
許嬌杏一抬眸,果真就對上了許香慧那張滿是嘲弄的眉眼,許久不見,現如今的許香慧竟多了一股子成熟韻味,她這身上依舊穿著姑娘時候的衣服,在這琳琅滿目的上京中,竟有一股子說不出的違和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