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莫先生幹聲一笑,不由道:“許娘子,你以前不也說過,咱們的紅樓和水滸一定會火遍整個薑國,我若是不來京都,這個願望,如何能視線?”
許嬌杏啞然,心裏卻依舊是格外的高興,如今來到這人不生地不熟的京都,又經曆了這麼多的事兒,她這些時日,神經都格外的緊繃,不曾想,莫先生他們的到來,卻讓她有了一種他鄉遇故知的感覺。
當然,最最開心的,還屬阿滿了。
這兩日,許嬌杏已經給阿滿做好了思想工作,他們也基本確定下來了要留在上京念書的事兒。
隻不過,因著阿滿心生不願的緣故,這找書院的事兒,才拖延了下去。
這番,莫小蝶一來,阿滿整個人都高興了,對在京城中上學的事兒也並不排斥了。
於是,隔日,許嬌杏就給阿滿和莫小蝶找好了書院, 十天之後,就可以正式入學了。
顧餘淮自從那日大火之後,就時常在外頭忙活,他們一家子已經許久沒有坐在一起好好吃過飯了,此番正值莫先生他們來了,連著阿滿的書院也找好了,顧餘淮一早回來,就早早的讓廚房的人準備了傻膳食,準備和大家好好的吃頓飯。
同時,他又回後院找了張七嬸。
許嬌杏過去的時候,正好碰到她在張七嬸的門前,躊躇不前的樣子。
許嬌杏見他心事重重,本還打算直接轉身走的,此番見狀,也不由說了一句:“怎麼不進去?”
顧餘淮見她過來,暗歎了一口氣,快步朝她走來,許嬌杏 看出他是有話要說,而且這話興許是不能讓張七嬸聽見的,這就快步往一旁的葡萄架子出走了去。
這葡萄架子是原府主人搭建的,入了春以後,葡萄藤子爬的到處都是,許嬌杏得了空就將葡萄藤規整了一道,就這樣從小往上看,還真有些說不出的規整。
春日裏的餘暉從葡萄架子上投射下來,在兩人的麵上鍍了一層金黃。
顧餘淮看著麵前這個越發清瘦的女子,竟是說不出的心疼,這些天來,忙著手頭的事兒,他竟連個話都來不及和她多說了。
他眸眼一黯,臉上是說不出的自責:“這些時日,你清瘦了不少,以後多吃點,若是不喜歡府上的廚子,可以跟我說。”
許嬌杏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她還真是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頓了頓,她兀自問他道:“有事兒想跟你娘說?”
顧餘淮頓了頓,又點了點頭:“放火的人抓住了,眼看著就要審問出苗頭了,不想他再這個節骨眼上咬舌自盡了。”
說著這話,他忍不住苦笑了一聲:“也是,有一個就有另外一個,他們自會找出人來替他們擋槍。”
說著這話,兩人都頓了頓。
許嬌杏見他憂思過重,麵色發白,不由道:“有些事還得緩些來,莫要太過於著急。”
說著這話,她迎著他往屋裏走,還想說說阿滿新書院的情況,不想,駝龍就從外頭過來了,隻見他目光在許嬌杏的身上遲疑了片刻之後,終是開口道:“老大,三皇子那裏來人了。”